“外公真是……用心了……”秦正蓝咬着后槽牙。他瞧了一眼魏玉堂,魏玉堂剑眉一挑,给他回了个无奈的眼神。
到了医馆,安伯礼和安逸也都是一愣,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安伯礼忙紧走几步来到安老太爷身前回话。
安老太爷只轻飘飘来了一句。“无事,你去忙,今天佑之占一个诊桌。”
安伯礼应了一声,挥手让正在收拾诊桌的安逸将诊桌让了出来。秦正蓝不情不愿地挪到了诊桌后坐了下来,将安老太爷行医箱里的脉枕和针炙包等拿出来放到了诊桌上。安老太爷则是走到柜台后查验着之前的医案,安逸在身旁陪着讲解。
秦正蓝看了看几人,都是各忙各的,没人正眼看他。直到来了看诊的病人。
第一个来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她看着安伯礼那边有几个人排着队,秦正蓝这边则是还没人,便走到诊桌前坐下。
秦正蓝抬眼看了一下来人,问道:“您哪里不好?”
那妇人伸出胳膊,指着右手的手腕至手肘的部分道:“这里痛,干不得活儿了。”
秦正蓝伸手捏着她的手腕。“哪里最痛?这里吗?”
妇人回道:“是。”
秦正蓝松开她的胳膊。“你来回左右动一下我看看。”
妇人转着手腕,偶尔哎哟叫痛一声。
秦正蓝又捏住她手腕内侧稍一用力,问道:“是这样往外侧扭的时候痛,是吗?”
妇人一皱眉头又点了点头。
“施一针便好。”
说着他拿起针炙包,找出一支三寸的长针,转过诊桌来到妇人的面前,一手捏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执针,果断地刺入外侧的养老穴,随后转头,直直地透到内侧的间使穴,左右捻针,行平补平泄的手法,随后直接起针。
“再转转手腕试一下。”秦正蓝将长针擦了擦便放入了针包。
妇人扭了扭手腕,高兴地道:“好了,好多了。”
“明日若好了就不必来了,若还是不灵便,再来针一次就好。”秦正蓝写了方子,递给那妇人。“去柜台交钱吧。”
这时在安伯里那边排队的人看到这妇人的的反应,有两人稍踌躇了下就小跑着过来了。
前面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身材虽瘦削肚子却不小,他上前坐在诊桌前,秦正蓝照例先问诊。“哪里不好?”
那男子道:“不知怎么回事,这两个月感觉就吃得多,喝得多,尿还多,身上越来越没劲儿。”
秦正蓝指了指脉枕。“手放上来。”
那男子先将右手放了上去,秦正蓝诊了一会儿,又让他换了左手,一共诊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又让那男子伸出舌头看了看舌象。“体内有热,消渴之症。”
秦正蓝提笔写了一副白虎加人参汤加麦冬和栝楼牡蛎散的药方,又检查了一遍才递给那男子。“先吃两副,两天后再来复诊。”
那男子拿着单子去了柜台。安老太爷接过单子,看了看那男子的面色,点了点头将单子交给伙计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