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高转了转浑浊的眼珠子,觉得秦念说的十分有道理,他心里已不自觉的信了三分,遂看向四邻。
“你们有谁清楚事情经过?”
众乡亲都瞧见了秦念与孙春花吵架一点都不怵,但是孙春花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也有数,平日里跋扈的很,众人自是也不想让她得了好。
有一个黑瘦黑瘦的妇人开口“我等刚来,没有看清什么。”
其他人一见也纷纷开口。
“是啊,我们刚来,不清楚。”
“我也没有瞧见。”
“看秦氏哭的那么可怜,说的应当是真的吧。”
“是啊,太可怜了。”
“被婆母说与公爹有首尾啊,这可怎么活。”
李三高听着众人议论纷纷,顿时脸色更差了。
孙春花当然也听到了,不由的着急的拉了拉孙秋月的袖子,谁知这一拉竟听见刺啦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原来是孙秋月的袖子被孙春花扯破了,孙秋月脸色红了又白,暼了不成器的妹妹一眼。
“三叔公,可真是冤枉啊,我亲耳听到秦氏说我妹妹是继室,在这个家里了说话的份都没有。”
“她说的有何不对”李三高吃的盐比他们吃的饭都多,自然知道的也多“历来继室地位低下,孙氏自嫁到我李家以来作威作福,老头子我看在大昌有两个孩子要拉扯的份上,没有说什么,否则就孙氏这做派,是一定要休了的。”
孙春花一听要被休,吓得六神无主,再被休她就只能一头撞死了。
“三叔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孙春花也不管什么错,通通认下。
“春花你……”
“孙秋月,这有你什么事!”
李三高早就看不顺眼孙秋月在李家指手画脚,今日借着秦念的手,一并处理了。
“你若再把手伸的这么长,就回你孙家,我李家庄容不下你!”
孙秋月顿时也吓的不敢再说话,捂着破了的袖子灰溜溜的走了。
秦念看到这里,站出来擦了擦眼泪向众人鞠了一躬。
“婆母这么凶,各位还能……小女子今日谢过各位。”
秦念故意话说一半留一半,她的意思一是我婆母这么凶各位还能睁眼说瞎话,佩服至极,二是感谢各位,这个好意她记下了。
其他人只听出秦念感谢他们的意思,纷纷开口说不用谢。
而听在李三高的耳朵里就是,我婆母这么凶你们还敢为我说话,于是看向孙春花姐妹俩的眼神更加不善。
秦念也没傻到认为李三高能这么向着自己,他这么做肯定也是要敲打孙春花姐妹,于是见好就收。
“方才说继室地位不高的话,小女子也是被逼急了才说的,婆母张口闭口要休了我,我也不会与婆母抢当家之权,这个家自是公爹做主,婆母协助。”
这一句话无形中又摆正了李大昌的位置,李大昌听了不由得挺直了背脊。
李三高看向秦念的眼神里也充满了赞赏。
不错,李烨这个小子娶得媳妇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