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时刻留意着外头的动静,知道火如她所望烧了起来,一把火烧了倒是干净,只是可惜了那些弓弩。
袁外委说完没有再逗留,带着一群士兵走了。
张捕头也不好再逗留,告诉秦念万不可再出门,他会派人送来金疮药,先坚持到明天再请大夫。
“军爷,张捕头,求求你们了,军爷!”
无论秦念在身后如何求情,一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最后张捕头体贴的关上了大门。
秦念一个人费力地把快要掉下床的韩文博拖到床里头,拿了一个木盆去外间打水,因为水井是被韩文博倒了许多酒的,所以她特意去厨房水缸里打了一盆水。
韩文博没醒,秦念给他清洗包扎,包扎完最后一个伤口的时候天也快亮了,她热的满头大汗,到院子里洗了把脸,四处看了一圈,最后去锁上了大门。
她侧耳听了一阵,街上偶尔有闹哄哄的动静,是士兵在寻人。
解除宵禁的啰还没有响过,秦念估摸着还有一个时辰,还有时间做一些事情。
“师父,确定没人了。”
韩文博睁开眼,神态清醒地坐起来。
“我不是给您盖了被子,您受了许多伤,当心着凉。”
“此事恐怕还没完,大醉之后折腾了一场,发热是难免的,天亮之后去找大夫吧。”
“好,您的伤要紧吗,家里金疮药不够了,过一会儿张捕头可能要找机会送金疮药过来。”
“无碍,都是些伤的不打紧的位置。”
“那就好,师父不可再伤心过度做出冲动的事情了,范城守是一城之主,连知府都要让他半分,他儿子身边必定是离不开守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韩文博呢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是,师父,念儿在此向师父起誓,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可为师老了,等不了十年了。”
“师父!”
“罢了,我虽在洛城人微言轻,不过是个官位末品,连个小小的外委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可在天京,还是有人看中我的技术的,度过此劫之后,我便进京,以前是我不屑,今日我明白了权利的重要,日后便与他范城守一决高下吧。”
“念儿愿跟随师父!”
韩文博叹了口气“念儿,你本来有安稳的日子。”
秦念苦笑“师父,安不安稳您也看到了,师父一心求安稳,得了安稳吗?”
“便是这远离天京之地,如此乱世,也不得安稳。”
“是啊,事到如此,谁能安稳。”
“可你的夫君……”
“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好,此事过,便进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