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娇分别之后,秦念并没有回家,她心里烦躁得很,实在是烦了与这些夫人小姐虚与委蛇。
如今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她们倒心安理得的很,可知连宇文泰都带头节省开支,就为了补足这么多年的亏空。
那些人倒是凭着这虚假的繁华,安逸了起来。
在外晃悠了大半天,刚一到家就有人过来找秦念。
来人是太子府的,说是贺先生不好了,请她赶紧去一趟。
秦念到家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急急忙忙又去了太子府。
贺海果然已经在弥留之际了。
秦念看向陈聪,陈聪对她摇了摇头。
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太子宇文卓立在一旁,满脸悲伤。
顾不上见礼,秦念跪在贺海床前。
“先生,我是念念。”
听到这句话贺海倒是睁开了眼,虽然人快要不行了,但他的眼神很清明。
“念念……”
“我在,先生。”
“我想与你单独说几句话。”
宇文卓很有眼力见的说了声去更衣,陈聪与其他人随后也出去了。
“本想瞒你一辈子的,可到如今快死了,还是想说。”
“先生要说什么?”
“我叫陆文成,今年三十四岁。”
秦念不明所以“什么?”
“呵呵,咳……听说你今天在赏花宴上发火了。”
“不算发火,只不过与她们合不来,先生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其实我不是贺海,我到这儿的时候贺海才七岁,我按他的路子活了三十年,说白了也早已是他了,至少贺家覆灭的时候,我真真切切感到了悲痛。”
秦念不敢相信“您是说……”
“我享受了贺海前二十多年的富贵,感受了他的绝望,也替他报了仇。”
秦念快急哭了“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与你和陈聪是一样的,都是现代人。”
秦念终于掉下泪来,她一直以来奇怪的感觉也有了解释。
“您为什么不早说?”
“初时不说是不想你有顾虑,也不给你留退路,这样你做什么才会去拼尽全力,果然你做出了炸药,也有那么多的计策。”
“您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啊。”
“商量只会给你留顾虑,让你不敢放开手,你看,你如今不是做的很好。”
“所以您瞒了我们这么久,怪不得您那么相信陈聪,一直带着他。”
“是啊,我不带着他他还能去哪里。”
“那后来您也该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