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我确实有病。”宋成业咬了一口她的耳朵,“谁让你独自一人去桑家的?说好的只是根据地图闻味道,答应的好好的,又擅自行动?你还打算骗我几次?”
他早就已经病入膏肓了。
一想到对方有可能会折在桑家,他心头的杀意便止不住。
耳朵上传来一阵刺痛,让顾玉竹不得不怀疑,她耳朵是不是都破皮了。
但宋成业那几句话却像是一根针扎下来,怒气嗖嗖的就跑了,只剩心虚。
她昨日离开时,是特意选了宋成业不在的时间。
因为她知道,对方会阻止自己擅自行动。
但那又确实是一个大好的时机,所以她趁着对方不在,偷偷溜了。
她凭空从手里面变出了几张纸塞过去,“富贵险中求,你看……”
话还没有说完,她耳朵又被咬了一口。
这一口实在重,导致顾玉竹都实在升不起什么旖旎的心思,她憋屈道:“你明知道我可以进入空间,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对于其他人来说算是冒险,但是对于我来说,这算不上冒险。”
“你在空间,就相当于消失,桑家人没有看见你,就会知道这事情和你脱不了关系,就算你能出来,但他们会利用我,利用大宝他们,引你出来,而你,你会安分待在空间里面?”
顾玉竹又哑口无言了。
她目光飘忽,“总之,我现在是回来了,而且桑夫人也并没有怀疑我,而我们则是拿到了足够的好处。”
她察觉到那只手并没有探进衣裳里,而是从肩膀滑落,又捏了一把她的腰,腿,脚腕……像是在检查有没有伤口?
心里最后的那点怒气也消散了。
她哭笑不得,解释道:“我身上没有伤口,如果非要说,那也只有这两处。”
她偏过头,露出白皙的耳朵,上面有被咬出来的红印子。
宋成业眼神晦涩的在她通红的耳朵还有纤细的天鹅颈上流连,他轻轻叹了口气,重新站直了身体,将那几张纸随便扔到一边,“既然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桑家的事情就不要再插手了,从此以后,这事情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再过几日殿试成绩就要出来了,你可以用这个借口推脱桑夫人。”
顾玉竹脑袋上亮起了绿灯。
看来危机已经过去了。
她眼睛亮亮的,“放心吧,你尽快将这东西交给温柳宣。”
宋成业不肯怀疑她根本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他脑仁儿抽痛,目光落在那双耳朵上。
顾玉竹也是被咬怕了,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耳朵:“你又想干什么?”
宋成业淡淡道:“耳朵若是不听话,那留着也没什么作用。”
顾玉竹气鼓鼓的瞪他。
宋成业,狼子野心!
……
皇宫。
殿试的成绩确实如宋成业猜的那般,已经出来了,但考官却在前三甲的名头上犯了难。
“皇上,我以为,这个宋成业行事作风过于激进,比起另外两位来说不够圆滑,给了状元的名头,有可能会助长他这一份气焰,倒不如压一压。”
“什么叫做作风过于激进,我瞧着这策论倒是不错,再看另外两份,明显是中庸有余,开拓不足,太傅大人,你这么反对该不会是因为这份试卷里面所阐述的观点和曾经的余太傅一样吧?”
周太傅听到这句话时,面色微变,气得手抖,“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包藏私心?”
“是不是包藏私心,太傅大人自己心里最清楚,大家都知道,余太傅回了九苍,而这个宋成业也是从九苍而来,从他的这份试卷风格中不难看出有曾经余太傅的影子,两人很有可能是师生,太傅大人你向来和余太傅不对付,如今一再贬低宋成业,你敢说,你一点私心没有?”翰林院大学士铿锵有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