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你——”闽南王世子错愕地睁大双眼,他死死地盯着顾玉竹,希望化为齑粉,让他对眼前的女人痛恨到了极致。
他紧咬着牙关,那些话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难道你真的不在乎那小子的死活?我若是没命了,必定得找个人和我一同陪葬,我知道大理寺多的是手段,有本事的你就全落在我身上,看看究竟是我先死,还是我先张嘴。”
他眼里闪烁着无与伦比的疯狂,不让他活,他也不让别人好过。
他知道温柳宣的手段诡异,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他却有信心,能够在这样的折磨之下,一个字都不说出来。
他得意洋洋地朝顾玉竹咧嘴一笑:“大理寺的那些蠢货以为将刑罚全部施加在我身上,就能叫我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可他们却不知道,我生来就察觉不到太多的疼痛,那些刑罚对我来说,不过就如同挠痒痒一般。”
或许别人轻轻扎一下手指间就能感觉到疼痛,可他非得在手上切掉一块肉,才有一丝丝感觉。
就比如现在,他知道自己的手脚全断了,可依旧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只是有些略微不太舒服而已。
而这,也正是他的底气。
“原来你的体质竟然还这么特殊,不过总归是要试试的。”惊讶之余,顾玉竹又是叹气,“我也不想用这种手段,只是,情况特殊,到如今也是不得不用了。”
她将身上背着的医药箱放在一边,从里面摸了几样药出来:一个玉白色的瓶子,一小瓶液体,和一支针剂。
顾玉竹从那玉白色的瓶子里倒出了一粒药丸子,化进水里,一手端着碗,一手掐着闽南王世子的下巴,将一碗水灌进了他的嘴巴里。
接着就是那一小瓶透明液体,她同样地也将其灌了进去。
闽南王世子的手脚都断了,毫无反抗之力,被迫喝下那些东西后,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想将那些东西吐出来,却只是干呕了两下,就没了下文。
“咳咳咳咳……你……你给我喂的是什么东西?”
“一点儿小小的能够放大你痛觉的药物,再加上一点能够让你产生幻觉的毒素。”顾玉竹耐心地和他解释,“趁着现在药效还没有发挥,你还有机会求饶。”
“你做梦。”闽南王世子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的话,他对自己的体质相当自信,“你可以试试把这些药用在我的身上,正好我也想体会一下正常人的疼痛是什么感觉。”
他双眼涣散地盯着半空,表情恶狠狠的,他的眼里,顾玉竹此刻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是吗?”顾玉竹看他双眼有些迷茫了,嘴巴却还是硬的,摇摇头,将最后一支针剂通过肌肉注射的方式送进了他的体内。
随后,她将一切的残局收拾好,慢慢地等待着。
等待药效发挥到最大的那一刻。
外面。
温柳宣靠着铁栅栏门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里头传来什么动静,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该不会她真被一个残疾人放倒了吧?”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猜测。
顾玉竹可不是她自己口中说的那种,娇滴滴的弱女子。
只是答应了出来,他此刻也不好再进去看。
只是突然间,里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是闽南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