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凌去到书房时，看到只有圣衣一个人等着，看着应该是早就回来了，只不过是今天一大早才来到书房里。

“回来了。”

她走了进去，看到圣衣依旧是面无表情，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她捏了一把汗，左右打量了一下。

“墨川没回来？”

“没有，他去摄魂门了。”

圣衣站了起来，清冷的眼神扫了一眼千凌，说道。

“帮主，我没能进摄魂门，反倒是墨川连夜赶去了。”

“没事，他去也好，他这脑子灵活反应得快一些，那三长老没提什么特别的要求吧？”

千凌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快坐下。没想到这件事墨川能够这么顺利的混进去，难道唐之城相信他们演的那一套了？

“有是有，三长老原是想要让我随他去摄魂门的，墨川陪我演了一场戏，最后三长老相中了他。”

圣衣犹豫了一下，坦然的说道。

“三长老，想让我继续在弯月教里混着，和你打好关系，然后打探一下你和你身边那个男人的底细。”

千凌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圣衣，垂眸间有些无奈，果然还是有怀疑啊，只不过这唐之城怀疑的不是圣衣和墨川，而是她和帝江。

“其实你不用告诉我这些的。”

她坐在椅子上，伸手将茶壶拿了过来，手指触碰了一下茶壶，壶里茶水早已凉了半截，今天这些小魔没有给她打热茶，估计被昨天的事情也吓到了，真以为她要抛弃弯月教去攀附摄魂门了吧？

罢了，她将茶杯拿开了，将茶壶重新放了回去。

不过圣衣确实不用告诉她这些，太坦诚了不好，总要为自己谋个后路。万一有一天这弯月教真被她给玩没了，圣衣还可以投靠摄魂门。

“我告诉你是因为相信你，帮主，你我几百年的情谊，即使是曾经打打闹闹这么多年，我也不曾离开过弯月教。实际上，不止摄魂门给我抛过橄榄枝，那些人我都置之不理了。”

圣衣别过脸，盯着地面，手中握着的剑柄紧了紧。

这似乎是圣衣说过最长的话了吧？

她似乎对原主很怀念。

千凌怔了一下，看向她。心里有点堵塞，纠结了好一会儿。

原主已经死了……她要不要告诉圣衣？

圣衣确实说得没错，那几百年里，原主和那几个魔头一直相爱相杀。你捉弄我，我捉弄你，但三个魔头从未真正离开过弯月教，圣衣也从未成功篡位过。

既然圣衣都对她都这么坦诚相待了，她也坦言了。

“圣衣，我不是曾经那个千凌了，以前的千凌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来到她身上的游魂。”

她深呼一口气说道，心里在打鼓，这句话很可能会引起再一次的争端，也会引来其他三个魔头的恨意，但是她实在不想欺骗了。

毕竟他们会主动为她做事，她不应该坦诚一些吗？

她在赌，赌这三个魔头能够接受。

“我知道。”

圣衣转过头，表情寡淡的看向她，眼眸如同一潭秋水。

“从你回弯月教过招时，我就知道了，一个人的习性可以改变，但是脾气和性格是不会变的。所以那次在弯月教时，我与你的对战，我差不多用尽了全力，想要把你杀死。可惜了，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