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大舅母的病真的全好了?!”别跟他扯那么多,他想知道的只有这一个答案!
“这我倒是不知道。”严昌熙诚实的摇摇头,一脸的茫然“不过我猜着应该还没好,如果好了的话,以我大舅舅那爱妻如命的性格,指不定已经大办酒席昭告天下了!”
严虎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猛的松了一口气不说,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也瞬间松了下来。
完了还不忘嗔怪的瞪了严昌熙一眼,轻斥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说话就说话,别大喘气行不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在那顾左右而言他的说半天,我还以为你大舅母的病真被你这个年龄轻轻的小堂嫂给治好了呢!”
严昌熙越发觉得莫名其妙“不是爷爷,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希望我大舅母的病好全呢?我跟你说没好全,你反而还松了一口气呢?”
说着他有些不爽“您不会真盼着我大舅母的病一直不好吧?”
“你这傻孩子瞎说什么呢?!”严虎抬手就往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你爷爷我是那种坏心眼的人吗?这还不是因为你这孩子说话老爱大喘气,搞得我这颗老心脏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严昌熙委屈的捂住后脑勺,可还不等他说什么,严虎就自顾自的道“行了,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先扶你爷爷我去客房休息。”
“哦。”严昌熙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的搀扶着严虎去客房。
陆家有好几间客房,严昌熙带着严老爷子随便去了一间“爷爷您先在这里睡,我就不打扰您了。”
“好,你先去吧。”严虎疲累的摆摆手,打发严昌熙出去。
他则一个人缓步走向干净整洁的大床,杵着拐杖缓慢的坐了下去。
没有第一时间倒下去睡觉,而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视线毫无焦距的盯着一处,很明显是在发呆。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寂,就连他细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这才杵着拐杖缓缓起身。
一步一步的走到沙发处坐下,拿了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然后从自己衣服内侧的夹层里,掏出了一小包东西。
东西很小,被牛皮纸包裹的很严实。
他顺着折痕一层一层的打开包裹在外的牛皮纸,露出里面一丁点数量不多的白色粉末。
年纪大了,手止不住的轻颤,严虎不耐烦的瞪了眼自己不争气的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白色粉末凑近自己的嘴边,一仰头,一滴不剩的吃了进去!
为了以防还有剩余的,他还用手弹了弹抖了抖,确定没有一丁点剩余的粉末,这才收回手,将那张空空如也的牛皮纸装回衣服内夹层,这才悠哉悠哉的喝下一大杯水,安安心心的回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