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景握拳压住喉间的一阵咳嗽,自辛雪栀死后,他的身体就小毛病不断。
说来,辛柚宁没有中计,他虽然失望,可更多的还是欣喜。
穆夫人总是让他在父侯面前振作起来,用实际行动一雪前耻。
可让一个向来只喜欢风月和诗歌的闲人去弄权,不是太为难他了吗?
薛怀简多怀念从前,辛家二姝皆钟情于他,侯府继承人的位置也唾手可得。
不像现在,雪栀死了,辛柚宁也不理他,自己在三兄弟之间一事无成,像个笑话。
是不是只要辛柚宁重新再回到自己身边,一切境遇又归位了?
他一点都不想和辛柚宁为敌,她只是一个犯错的妻子,薛怀景会等到她迷途知返的那一刻。
薛怀景的算盘辛柚宁不知道也不在乎,打马到辛府,对上迎上门的樊寻劈头就问。
“燕离在吗?”
樊寻也是纳那个闷了。
自家王爷苦哈哈一颗真心双手奉上,小主子不领情;敢情小号却比本尊更有魅力?
他也机灵,谎话张口就来。
“不巧,主子去医馆寻柚宁姑娘了!柚宁姑娘先在府上喝茶休息一下,我让人即刻去知会爷,不然一来一回,您二人又错过了。”
“他又犯病了?”
“没有没有,主子闲来翻阅医典,似乎遇到难题……”
面对辛柚宁带着关切的逼问视线,樊寻觉得编不下去了,他赶紧招呼下人给辛柚宁安排好茶水点心,自己则快马加鞭去晏夙离处报信。
等奸王晏夙离变成燕离风尘仆仆赶回来时,辛柚宁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呵,不是要见我吗?小没良心的,我一来就呼呼大睡!”
内容虽是责备,可出口的声音不自觉间都是宠溺。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把辛柚宁打横抱起,似感受到身体平衡变化,辛柚宁微微睁开了眼,口中呢喃。
“燕离……你过河拆桥……都不找我……”
晏夙离一顿,这可是冤枉他了!
最近百分之八十的时间他都不请自来好不好,只可惜披了马甲,他的阿宁还各种嫌弃。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晏夙离正想说些什么,怀中的小徒弟似梦呓般突然嘿嘿笑出声。
“不对,你病还没有好,拆了桥你就过不了河了……”
“燕离,你逃不过我手掌心。”
“若哪天你想跑了,我就让你少服几味药,让你……让你……”
晏夙离还想听听自己的小徒弟要怎么把自己设置成禁脔困在身边,身侧的樊寻已是吓得连退数步。
“你还在啊?!”
对上晏夙离完全压不下的唇角,樊寻落荒而逃。
夭寿了,他家纯良的小主子也学坏了!关键他家主子甘之如饴!笑得只差花枝乱颤了!
啊啊啊啊啊,他无法融入他们,果真还是因为不够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