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归功于辛柚宁,冯氏心里明白,感激得只差给辛柚宁跪下。
“我本来真是走投无路了,才给姨母写信的,要是没有遇上辛乡君,可能熬不出年关,就要一条绳子吊死了!”
辛柚宁连忙把冯杏儿搀起来。
“我提醒夫人一句,现在的境况虽然好些了,但能攒私房钱就多攒点,如果能有门路,也可以投资些小生意。”
冯杏儿从来就不是给贪婪的性子,满足地道。
“现在夫君和老夫人都待我挺好的,衣食住行样样不缺,我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攒钱也没用。”
看看这觉悟!辛柚宁恨铁不成钢,她换了种冯杏儿能听懂的说法。
“他们现在对你好,那是因为担心燕琮的病治不好,他们怕你跑了,自然要哄着供着,他一旦治好了病,马上又可以纳妾了,那时候你要是生不出来,境遇只会比以前更遭!”
辛柚宁总结道。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不依附男人独立生存的资本,命运才会掌握在自己手中!”
丁香看向辛柚宁,目光灼灼。
师傅这番话,可谓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能独立掌控自己命运,师傅正是这样的女人!而她,也想成为这样的女人!
冯杏儿也被这兜头一盆冷水浇醒了,是啊,在燕家人眼里,她只有生孩子这么一点价值,如果生的还是个女孩,现今的好日子又能维持几天?
这么多年来的教训,她难道还没受够?
“乡君今天的话,我一定会记住!”
辛柚宁欣慰点头,这才去书房给燕琮复查。
燕琮看病的兴致依然不高,得知燕翎是个野种后,对他的打击非常大,甚至比从前更灰心了。
“郁怒伤肝,思虑过度也会导致心气不足,燕三爷要想有后,心态也得调节一下。”
燕琮苦笑。
“小丫头,你这话说得倒好听,好像我这病当真有救似的。”
丁香本来就看不惯燕琮对冯杏儿的行事,现在对她师傅的轻慢态度,彻底惹恼了她。
于是辛柚宁还没开口,丁香先忍不住了。
“燕三爷一个男人,整天罗里吧嗦有意思吗?在沛阳,五旬老妪吃了我师傅的药,都能老蚌生珠,这样的神医说有救,你还总拉着个马脸,怎么,不想治?非得蹦出个便宜儿子你才笑得出来?”
燕琮被强势的燕老夫人养大,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性子,被丁香一顿抢白,反而发不出火来。
这也是他第一次听见辛柚宁的战绩,又看她老神在在,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淡定模样,顿时又觉得这人或许有点靠谱。
“乡君放心,我燕某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如果我真能有后,乡君想进忠勤郡公府也不是难事!马上腊月祭祖,我也要进本家帮忙张罗,那时正好可以带上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