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重新赔你一双便是。”
面对辛柚宁的抗议,燕璃置若罔闻,依旧手执筷子逐一夹菜品尝,末了还大喇喇点评。
“虽是粗茶淡饭,比起郡公府的珍馐美味,倒有别样一番生趣。”
这桌菜可花了辛柚宁一千两银子,换在寻常百姓家可是人家几年的吃穿用度,乃是洛洲顶级酒楼出品,竟在燕璃的嘴中只落了个粗茶淡饭的评价。
“若这都是粗茶淡饭,那真正的简餐饮食,二爷岂非难以下口?”
“那可不一定,若辛乡君愿意亲自洗手作羹汤,便是穿肠毒药燕某也甘之若饴。”
一句话让中央空调的属性顿时彰显。
“真的?可我做饭却相当难吃,之前给父侯做了几天,便被他婉言谢绝以后不要再做了,薛怀简也说将来我再嫁人,一定选几个厨子入我的嫁妆单子;或者干脆找一个擅长烹饪的夫君……”
说到这里,辛柚宁忽然目光一黯,她给自己倒满了酒,正要一口饮下,一柄扇强移开她执杯的手。
“燕某都不请自来了,辛乡君就这般小气把人晒一边,自斟自饮?”
辛柚宁嗤笑一声,把彼此的酒盅倒满,闻到燕璃身上的酒气,还是问了一句。
“你还能喝?”
燕璃从善如流举起杯,对着辛柚宁的方向举了举。
“千杯不倒!”
就在这时,窗外的小雪纷扬渐大,两人干脆拾了几个下酒菜,把炉子移到窗边,在宽榻上盘腿而坐。
“那个冒充爷的人,是不是很擅做菜?”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辛柚宁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扭头看向窗外的雪,燕璃却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自顾自道。
“那个人,是你的情郎?”
“你连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有妻室都不知道,就对他情根深种,实在怪哉!”
“没想到辛乡君这般谨慎稳妥之人竟也会被人骗?”
……
“谁说我对他情根深种?还有大过年的,你特地来是为取笑我的吗?”
燕璃自动忽略她后一句,对辛柚宁放在小几上的杯盏轻轻一碰,狐眼含笑。
“若非情根深种,会报复他一辈子都不能当男人?”
提起这个辛柚宁就来气。
“我心胸狭窄不行吗?”
“也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这番不光明磊落,也是他自作自受。”
一句话把她和燕离双双否定,辛柚宁又不高兴了。
“我可以说他,你却不能!他得罪了我,和你却没半点干系!还有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你这是双标,好事不提女,坏事不提男!”
“果然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傅,你那叫丁香的徒弟寻了你这样的师傅也是她的缘分。”
燕璃噗嗤笑出声。
“还有听你的语气,竟还对那负心汉念念不忘。若过个几日他负荆请罪找上了你,你岂非又对他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