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莹挑起了刘兴的杀意,便快速离开了刘家,为了掩饰,她还去了一趟药铺,亲自给余秀珠挑了些燕窝雪蛤之类的补品。
她却没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的马车也被人盯上了。
“余秀莹去了刘兴家,我不会轻功,没法跟进去,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总归不是好事!”
苏岱回来后,略有遗憾地告诉辛柚宁。
辛柚宁不用听,也能猜个大概。
“不用听我也知道姓刘的就是输不起,这沽名钓誉的老匹夫,把他刘家那块世代行医的招牌看得极重,一旦狗急跳墙,宁可选择草菅人命,也要保住名声。”
“柚宁姐姐你是说……”
辛柚宁不屑地一笑,招手让苏岱靠近些,在他耳边一阵低语,自己则去了余秀珠房中。
第二天夜里,本来已经好转的余秀珠突然晕厥,还吐起血来,闹得燕家二房上下不得安宁,余氏在屋里大骂辛柚宁是个骗子,还是只好命燕琅亲自请了刘兴过来。
和上次被燕琅冷待灰溜溜离开不同,刘兴这次来得大摇大摆,还有几分拿乔。
“燕三爷不是信不过刘某了么?怎么出了事,不去请那位沛阳的辛乡君,反而要来请老夫!”
燕琅抱歉道。
“刘先生行走燕家多年,岂会信不过,上次只是病急乱投医,还请刘先生不要和晚辈计较,救内子一命吧!”
刘兴走近余秀珠的床前,装模作样观察了一番。
“尊夫人是不是不仅心悸加重,而且呕吐腹痛,浑身痉挛?”
“正是!你老真是神了!”
刘兴哼了一声。
“这是辛柚宁的药吃出了问题,我早劝过,现下我也只能勉力而为,救不救得过来,全凭造化吧!”
刘兴本来想毒死余秀珠一了百了,也坐实了他的诊断,可他这人贪心,还想博一点额外的虚名,所以下在余秀珠药里的毒份量不多,对症开一副解毒的方子,如果人能救活,那自然要对他感恩戴德,如果挺不过去,也是怪吃了辛柚宁的药。
刘兴提笔写了一张方子交给燕琅,却不见他吩咐下人去抓药,催促道。
“燕三爷还不抓紧?救命如救火,吃一刻尊夫人恐怕就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燕琅依旧没动,屏风后头,反而是辛柚宁带着两个漂亮姑娘走了出来。
刘兴此刻还没察觉到不对劲,逮着机会就诬陷辛柚宁。
“辛乡君居然还敢来?燕三爷,你是不是该把这谋害尊夫人的女人抓去见官!”
“要去见官的是你!”
丁香愤怒地指着刘兴。
“你这个老庸医,别说医德了,连私德都是败坏的!为了掩盖误诊,居然下毒杀人!”
刘兴顿时起了警惕,却还是嘴硬。
“这个疯丫头瞎叫唤什么!燕三夫人还没吃我的药,我怎么下毒!”
燕琅把药方递给了辛柚宁,刘兴急了,本能地上前一步,却被苏岱一脚踢中膝盖,跪在地上。
辛柚宁看了一眼药方,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