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霄瞳孔猛得一睁,他停住脚步,回头冷眼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薄倾颜巧笑嫣然,走到他身边弯腰伸手折下一朵开得正艳丽的黄菊,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随后,她将花递到薄子霄面前道:“二哥,这朵开得最艳丽,一但将它折下,其他的看起来貌似也不差,甚至还会出现第二朵艳丽的,你说是吗?”
薄子霄看着她手中的黄菊,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这是意有所指。
薄倾颜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深了,她伸手扯下一瓣花瓣,然后松开两个捏着花瓣的手指,那花瓣被风吹了一段距离后落在了地上。
薄倾颜漫不经心道:“二哥,你想知道四日前齐越廷来找我说了什么吗。”
四日前?
薄子霄的眸中闪过了一道寒芒,四日前不就是他和李云阳去太子府那日吗?齐越廷怎么会找薄倾颜?
“他找你说了什么?”薄子霄努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看着薄倾颜。
薄倾颜将花递到他面前道:“他告诉我,让我不要去参加太子设的宴,因为……他看见你和李云阳去了——太子府!”
听她说完,薄子霄的眸子彻底冷了下去,他挥手打掉了她手中的花,冷笑一声道:“薄倾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挑拨离间。”
看着落在地上花瓣四散的花,薄倾颜眼中露出了一抹可惜道:“这么美艳的花,终是可惜了,看来二哥不是一个惜花的人啊。”
见薄倾颜顾左右而言他,薄子霄上前一步伸手死死抓着她的手臂,冷声音道:“薄倾颜,我们同是薄家兄妹,你可知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为何非要与我们做对?”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疼痛,薄倾颜的眉头微皱,她一脸不解的看着薄子霄道:“二哥,我何时与你们做对了?还有,你抓疼我了。”
薄子霄看着她眼中的冷意,他手的力度不减反增:“你以为我不知道太子府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薄倾颜冷笑一声,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两指按住他的一个穴位狠狠用力。
薄子霄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松开手后退两步冷眼看着薄倾颜:“你对我做了什么?”
薄倾颜揉着自己的手臂,冷冷看着他道:“我能做什么?只不过是掐了你一下而已,怎么,二哥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儿疼都承受不住?”
薄子霄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往自己院子里走。
薄倾颜却在这时又道了一句:“二哥,你觉得若不是齐越廷提醒我太子府一行有猫腻,还有你和李云阳去过太子府,我会提前做好准备反败为胜吗?”
薄子霄袖中的手死死捏成了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但他并未退步,而是加快了脚步消失在了薄倾颜的视线中。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夏竹上前掀起薄倾颜手臂上的衣服,就见白皙的皮肤上有五根红印。
夏竹回头瞪了一眼青衣道:“你瞧瞧,他把郡主的手臂都抓出印子了,你刚刚拉住我做什么,让我一剑捅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