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珂在门口踌躇了一下,破天荒地主动走了进去。
看着温灵兮曾经戴过的那些首饰、穿过的衣服,他竟生出一种错觉。
仿佛只要他一转身,就会再次看见她!
可住在这里的人终究是离开了,心里好像跟着空了一下。
“容时,去打听打听,她新搬的宅子在哪里。”
...
几日后,朝中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前些日子璟王沈鸣珂遇刺,大理寺一直在调查此事。
皇帝曾下令,十日之内查出凶手是谁。
现在时间到了,而调查出雇凶杀人的主使人竟是当朝太子沈清远!
而找到关键罪证的人,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王修宴!
宁王更是一反往常息事宁人的态度,明文上书,控诉太子的暴行。
手足相残,这可是大忌!
朝中众臣哗然。
陛下更是龙颜震怒,当众狠狠训斥了太子一顿。
不仅免去了太子军中副帅的职务,还罚他在府中闭门思过三个月。
皇后这段时间本就心情抑郁,听说此事后急火攻心,直接吐了血。
一群太医围在凤华宫门口,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妆底粉中残留的毒素侵入了肺腑所导致的晕厥。
皇后气得大骂颜欢的种种恶行。
太子前来探病时,一脸阴沉,“母后,您今天是没在朝堂上看到宁王的那副样子,盛气凌人,看来他是要向我正式宣战了!”
“还有那个王修宴,我本来打算收为己用的,毕竟现在的朝中新贵都以他马首是瞻。”
“不过现在看来,对方已经是宁王的人了!”
太子脑中回想着皇帝在御书房中训斥他的话——“朕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太子之位也不一定非你不可!”
这明显是皇帝在警告他!
“母后,儿臣现在已经被收走了权力,你得尽快想办法向父皇求情,前些日子父皇不是一直在您宫中留宿吗?”
皇后更是有苦难言,她尽量保持冷静,分析着眼下的形势:
“宁王现在的野心昭然若揭,一定等着我们自己露出马脚来,重点要防备他!”
“倒是你父皇的话不用太在意,对他来说,两个皇子互相竞争才能更好操控,这就是帝王之道!”
太子虽自大,但大事上绝不糊涂,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让他很有危机感。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前段时间太过急功冒进,这才惹得皇帝不悦。
听到了皇后的话,他也渐渐冷静下来,“母后,您的话儿子儿全记住下了,那您先好好吃药调养身体,儿臣明日再来看您!”
等送走了太子,皇后才一脸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她心里清楚,此刻最好是由她出面替太子求情。
但是皇帝前两天来自己宫里时,看见了自己蜡黄的脸色,最后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皇后也是女人,当然不会忽略掉自己夫君眼中的极力掩饰着的嫌弃,这让她大受打击。
她若想重新恢复恩宠,就必须在自己这张脸上做文章,才能借机为太子求情。
“春燕,你快派人去请璟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