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就听到这话,李荣月可谓是全身舒畅。
不过,说来也是奇了,过年之前宝丫给了她跟三弟妹每人一个自己做的小荷包,说是里头装了什么鹿蜀的毛,寓意多子多福的。
她一个农妇,不懂这些,但也戴着图个吉利,没想到过年时候就怀了,跟三弟妹还是前后脚,可谓是双喜临门了。
婆婆不是个刻薄的,也不重男轻女,这一胎若是男孩自然好,是女孩她也高兴。
添丁加口的,都是喜事。
想着想着,宝丫的头发已经梳好了,圆鼓鼓的小发苞,还一边一缕编了小辫子,缠在发苞上,利落又好看。
宝丫这时候也吃完了早食,跟云承禄一起别过李荣月、云三郎,还有在院里磨坊忙碌的云大郎和王彩莲,就往山上去了。
南玄还没回来,景祯带着孤王竟然吃上了早饭。
虽然只是简单的菜粥,还烧糊了,但好歹是口热乎的。
孤王倒是不受影响,啃它的肉干就好了。
一见到宝丫和云承禄,孤王显得特别兴奋,围着宝丫和云承禄跑来跑去的。
因为它发现,昨日跟在一向倒霉的小主人身边,竟然没发生什么大的意外!
除了晚上烧那个会发热的暖盆的时候,怎么都烧不着,最后一人一狼蜷在床上,冻了一晚之外,一切都还蛮顺利的!
甚至小主人早上煮菜糊糊的时候,都没烧了房子,它觉得自己无形中捡了一条狼命。
因此再见到陪了它好几天的云承禄,和许久不见的宝丫,就显得特别兴奋。
云承禄自然不知道一头狼心里在想什么,伸手摸了摸孤王的头。
笑道:“还不赖,被我养了几天,跟我亲起来了。”
南玄还没回来,他很自觉的放下东西就去砍柴了。
南玄和景祯去京城之前,曾跟他交代过,一天五十捆柴。
每天早上砍柴现在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和必修课业。
云承禄身手利落的去砍柴了,宝丫问景祯:“小景哥哥,师父还没回来,咱们练什么?”
对于这种情况,景祯已经很熟悉了,道:“练基本功。”
于是两人就从热身开始,把之前南玄教的基本功都练了一遍,最后宝丫还把龙须面拿出来溜了溜。
不练不知道,这一练顿时感觉一段时间疏于练习,身手都生疏了不少。
等到日头高升,三人俱是满头大汗的围坐在石桌边。
但景祯该送宝丫和云花、云月去镇上书院了,云承禄则是自己继续练功夫。
“第一天去,好好表现啊。”云承禄拍拍宝丫的小肩膀,“明儿个好给二哥说说,先生是怎么夸你的。”
过了个年,不知不觉的,他也稳重了不少。
“嗯,二哥哥放心吧!”宝丫脆生生的答应,然后就跟景祯一道下山了。
山路蜿蜒,景祯牵着她的小手,突然升起一股隐隐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跟宝丫呆久了,沾了福气的缘故。
最近他的霉运好像退散了不少,就连去京城这一趟,都还挺顺利的,回程还顺手在皇帝面前,替容家卖了个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