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湖中泛起涟漪,又迅速恢复平静。
言语卿想拦住却已经来不及,湖水幽深,小小瓶子没入水中,再无痕迹。
言语卿呆呆看了片刻,一时不知道应该直接跳下去好还是对沈澈破口大骂好。
愣神之间,沈澈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她拉到了假山背后,丝绦垂柳之下,言语卿霍然抬头,看到他充满危险性的眼神。
言语卿心中警铃大作,中午在训德殿偏殿的回忆一丝一缕地缠过来,她转头就要跑,却被沈澈轻而易举地拉了回来,将她按在假山边上,勾着她的腰,双手禁锢,无法逃脱。
言语卿怒道:“沈澈!”
她不再客气地殿下、殿下地叫,一着急就喊上了名字,沈澈低头看下来,目光清冷又蕴藉风流,“慌什么,怕你夫君看到?”
言语卿心口突突直跳,几乎要跃出喉咙。这里不比训德殿,地势空旷,只有个假山在一边,两人的身影掩映在垂柳扶疏下,只要有心人一看就能看到。
湖对面就是仁寿宫的后殿,烛火晃晃下,偶尔有宫女从湖边路过,窃窃私语,相互嬉闹,烛火忽明忽暗,根本就不隐蔽!
沈澈刚才在众人面前都敢这样放肆,在这里更不用说了,言语卿气势弱了一些,压低声音不与他硬碰硬,“你与林宁夕不是已经快要大婚了吗?要是被她看到你这样,岂不是不美?你快放开我,湖对面的宫女如果看到,我们就完了……”
沈澈嗤地冷笑了一声,顺着她的话继续说,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这不是刚刚好,你有夫君,我准备大婚,我们扯平了。”
他语气半真半假,像是在和她开玩笑,又好像玩笑里带着真实,言语卿摸不清楚,但他亲口承认与林宁夕的事还是让她心下一沉,面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我不想跟你扯平!你别碰我!”
“这可是你约我出来的。”沈澈的鼻尖就悬停在她面前,呼吸喷洒在她薄薄的皮肤上,带来一阵一阵羞恼的热意,“你以为大殿中的人都没注意到吗?”
言语卿避开的灼人的视线,气急,“你是不是疯了,我现在是你五嫂你也要碰吗?我曾是你女官,那也是之前的事了,咱们现在桥归桥路归路,阳光大道各走一边,为何要招惹我!”
沈澈握住她的手收紧,面上一片骇然怒意:“到底是谁招惹谁?你也知道你曾是我的人,你和沈嘉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我吗?你说桥归桥路归路就桥归桥路归路,可有问过我是否允许?怎么,对我便是虚情假意,对他就是真情实意?”
“我的人”三个字十分暧昧,言语卿虽然知道沈澈指的是他的女官,但从他好看的薄唇里说出来的时候仍然叫她暗自脸红心跳,只庆幸此地灯火昏暗,视线模糊,看不清楚。
但什么对他虚情假意,对沈嘉真心实意,这是哪对哪,何出此言。正要开口询问,沈澈已经俯身下来,咬住了她的脖颈。
他擒住她的手直接松开,在她身上作祟放肆。
言语卿脑袋一空,收回手,猛地推了他一把:“你发什么疯?这里有人!”
沈澈丝毫不以为意,她小猫儿一样的力量在他这里就像挠痒似的,她躲不开也推不开。
在他怀中挣扎,他便变本加厉,在她脸颊、鼻尖、脖颈、锁骨处不断流连,呼吸喷洒,似近似远,忽高忽低。
言语卿被他磨得脚趾都要蜷起来了。
他对她似亲非亲,流连摸索,但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着难以言喻的侵略与攻击。
言语卿被他折腾得双腿发软,说出来的话也变得软绵绵的,带着呜咽:
“……你别这样,这里会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