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就听听看,不行,咱们再商量。”
她把声音放得更软了些。
“好好说话!”徐铮扯开自己的衣角。
“哦。侯爷,我是这样想的。你被皇上封为绣衣直使,这件事恐怕除了皇帝和皇帝身边的一两个人,怕是没什么人知道。梁王肯定很难下决断的,但咱们可以给他再加把火。”
徐含烟一副诡计多端的样子,小眼神里都是兴奋,而且还有些跃跃欲试。
“所以,你的那把火,就是把我卖了?”
“侯爷......这哪是卖嘛,这就是......替梁王下个决定。绣衣直使,能代天子行事。说白一点,你如果真想冤枉梁王,在梁国对梁王动用一些非常手段,做成一个死案,你在皇帝那里也是可以交差的。”
“看来,你确实没把人命当回事。也是,在你眼里,我们这些人,都是死人。”
徐含烟说的重点,徐铮自然知晓。
但是,他说的也是实话。
历史嘛,不就是一堆死人的故事。
徐含烟赶紧摆手,“侯爷,我真没那个意思。你跟梁王摆明了身份,梁王自然明白,不管他清不清白,皇上的心思都摆在那里。
另外,这也是你对梁王的诚意。
我虽然跟梁王说了那么多,但我人微言轻,他能信多少,我没把握。
但你不一样,你是长阳侯,你也是徐家的人,你更是临江王的亲外甥,而且你还在渤海收了公孙世家,你是可以一言九......”
嘴里那个‘鼎’字还没出来,她就被徐铮捂了嘴。
一言九鼎?
这种词也就能用在皇帝身上。
“先等等看吧。我在清州出发时,已经飞鸽传书给舅舅,这一两天,应该就能收到舅舅的回信。
你的想法或许可行,但不能打乱了舅舅的整体布属。这么多年过来了,不能差在这么几天上。”
徐含烟点点头。
论全局观,她确实不如陆策。
其实,徐含烟只见过三回陆策。
第一回是徐宪的葬礼上,她只远远看到陆策,并没有说过话。
第二回是王皇后的寿宴上,她看着陆策扶了王妃上马车。
其实,陆策与王妃倒是郎才女貌,但却貌合神离。
第三回是长阳公主府。
长阳公主要远嫁淮南,陆策回京送其出嫁。这一回,他们在长阳公主府有过一些接触。
但是,话也不多,陆策问了她几句,她也答了几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之后,她没有再见过陆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