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观察一会儿,得出结论,颇为失望,转头,又捞起那个结实的花瓶。
“苏小姐,这不行,真不行。”
江忱反应最快,急急上前,从她手里抢过花瓶,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咱有话好好说,老板真经不住您这么刺激的折腾的。”
开玩笑,先前他没拦住让苏小姐揍了老板两轮,这次要是再拦不住,年底还想不想双薪了?
苏茶微微拧眉,倒没有上手抢,视线环绕屋里一圈,似乎在寻找新的趁手兵器。
韩勉咽了咽口水,面瘫脸崩了少许,唤了她一声。
“苏茶。”
“嗯?”苏茶转身,很给面子地应道。
“你已经实验过了,行不通,要不咱们再琢磨琢磨新的法子?”韩勉建议道。
后脑的包还在,鼓鼓的一块,是真疼啊。
他倒是不怕折腾,如果被她打晕就能召唤出“韩醉”,把事情解释清楚,他乐意被她多打几回。
可事实是,打也白打,打了人也没出来。
那他自然得扞卫自己权利,保护自己人身安全。
苏茶顿了顿,神色有些迟疑,在屋里两人忐忑的目光下,吐了口气。
“说的有道理。”
拉了椅子坐下,她视线审视地扫过韩勉那张苍白的俊脸。
“那你们先沟通,得出结果再告诉我。”
她先不参与讨论,把场地让给韩勉和江忱。
没有苏茶的捣乱,两个大男人的交流直接且犀利,很快把条理捋出一条线。
“这么说来,我的异常从三年前就开始,偶尔会失踪,会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说一些奇怪的话。”
韩勉沉吟着,“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尤其这一两个月遇到苏茶后更甚?”
“所以,我应该患上了临床上的精神分裂,会在特定条件下因为受到刺激,变成另外一个人。”
苏茶和江忱没有插话,静静等着他自己消化。
“可是,特定条件是什么?阿醉为什么会死,我为什么会潜意识分裂出一个人格扮演他?而且,为什么会在遇到苏茶后,阿醉的人格会格外活跃?”
“我昨天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这几年,有一股神秘势力针对,时不时想对我下杀手,第二个人格会不会知道什么?”
韩勉的疑问,也是苏茶等人的疑问。
但这些疑问,在场没有人能够解答。
韩勉纠结半响,对苏茶歉意说道:“我现在思路很乱,有限的消息不足以让我明白发生了什么,更无法跟你交代。你不如先回去,我得回一趟老宅,弄清楚我和阿醉之间的事情,捋清楚前因后果,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都这么说了,苏茶便不强求,站起身。
“行,我等着你的回复。”
刚好她还有事情要忙。
“只是,小心点,看看你这一身伤,别把自己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