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可可把他抱在怀里往外走，“妈咪让你睁眼的时候再睁眼哦。”

路路乖巧的点头。

经过顾九辞身边的时候，陆可可脚步一顿。

顾九辞还是跪着的姿势，不过已经改为单膝跪着，他正准备起身。

察觉到陆可可迟疑的步伐，顾九辞起身的动作一顿，抬头看过来。

下一秒，她已经抱着路路往外走去，目光始终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顾九辞嘴角泛起苦涩的笑。

席慕诚见状立刻把他扶起来，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说道：“去医院吧。”

顾九辞让秦时等人留下来善后。

出来的时候，陆可可已经带着路路走了。

席慕诚负责送他去医院，一路上，二人都很沉默，过了许久，席慕诚才主动跟顾九辞搭话。

“难为你了。”

顾九辞眉头微皱，表情凝固了许久，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席慕诚叹了口气，“其实，无论当初你选择先救谁，可可都会在心里埋怨你的。”

顾九辞这才缓缓扭头看他，讽刺的笑了笑，“能一样吗？”

肯定还是会不一样的，毕竟路路是他们的亲儿子，路路在他心里却不是第一顺位，可可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

可席慕诚知道，做这个决定的顾九辞心里更难受。

可可她好不容易醒来，他们一家三口眼看就要圆满，却又遇到这种考验，这无疑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心结。

这是席慕诚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希望妹妹以后的生活是发自真心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