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堂问审那日，杨珍珍一五一十的招供：“白水寨共有一百多人，那三当家石二娇得了恶疾，她们掳了好几个郎中去看，都说她药石无医了，大当家石大燕是她亲姐姐，听郎中说救不了，一气之下将六位郎中一刀割喉，尸体丢到后山喂狼了，我不是寨子里土生土长的人，遭人排挤吃食都是最差的，我为了得到重视可以更好的生活着，告诉石大燕我们乡下有冲喜这种方法，可以将病入膏肓的人驱除病气，转危为安，反正现在三当家已经这样了，倒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

“石大燕救人心切，自然有任何办法都想要试试，当即带着寨子里两位拳脚功夫较好的文惠和小九儿一同下山，并将抓人的差事交给我。”

一口气说太多，有些累的停顿了会，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我本是想从双水镇上物色一个男子下手，没想到在福满酒楼看见张姝宁与她的夫君们，我与张姝宁有一些旧怨未解，我起了心思，听闻张姝宁要去参加诗会，我还在嗤笑觉得她心比天高，一个从没上过学堂的人竟然要和一群才女比文化，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见她们架着马车来了临安县，我腿脚不好自然跟不上，于是在镇上找了两个混混，让她们给我把张琮元抓来，许诺她们事成之后一人十两，两个人一听有钱自然愿意干，之后我就去通知了石大燕，我们一行四人也随后过来了。”

“那两个混混现在何处？分别叫什么名？”祝丹青问道。

“石大燕怕她们走漏消息将她们杀了，尸体就埋在那个平民屋院子里的老树下，这屋原来是一个年迈的妇人带着孙子，逼着她们低价将屋子卖给了我们。”

众人有些心惊，这石大燕手上犯了许多人命案，手染鲜血的恶徒，不将她抓捕归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冤魂。

祝丹青压下震怒，提出疑问：“为何没有直接将妇人孩子杀害？还要将屋子买下来呢？”

“寨子里有一条规矩，就是不杀妇孺孩童。”

复顿了顿，想起救了她的二当家，想为他求条生路，说道：“这二当家是个好人，这规矩也是他定下的。”

“哦？这倒是稀奇了。”祝丹青听闻倒是对这个崇仁有了点兴趣。

“你可知你是如何被带走的，洛春园外面有守卫，并不容易被人蒙混进入，更何况带走一个活生生的人。”这话是问的张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