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马车呢?”男子见到马车时有些惊喜,忍不住上手去摸了摸黑马。
“嗯,上车吧。”
去驿站时不让马车停在门口,说是挡道了,所以马车停靠的有些远,还没来得及去驾马,就被他叫住,还带他去吃面。
“我又有些饿了,你家远不远?能不能买些吃食给我路上吃。”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心救个人,感觉是救了个麻烦回家,以后再也不滥发善心了。
没有得到回应,以为她不愿,只好老老实实坐着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车帘被掀开,伸进来一只手,拿着一包油纸包着还热乎的白面馒头。
“喏,拿去吃吧。”
“谢谢。”接过馒头时,眼眶发红,自从家里出了事,就再也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那些血脉亲人都避他如瘟疫,短短的时间里他就经历了一遍人情冷暖,有幸灾乐祸的也有落井下石的。
“还没问恩人尊姓大名。”
“张姝宁。”
“我叫沈栗,栗子糕的栗,因为我爹怀我时爱吃栗子糕所以我娘就给我取了这个名。”
“你爹娘呢?”
沈栗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死了。”
“抱歉,提到你伤心事了。”
沈栗假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才发觉张姝宁坐在外头驾马看不见他的动作。
“没事,都过去了。”
两个人问了些基本的信息,很快就到村里了。
张琮元与柳轻唅对她出门一趟带了个男子回来,脸色都不太好。
“你们怎么了?”张姝宁问道。
两个人都不理她,一个说累了要回屋休息,一个说要出门走走。
叹了口气,给沈栗安排了一间客房入住,想着这两个人肯定是生气了,都怪自己自作主张忘了考虑他们的感受了。
第一次主动的敲张琮元的门,“我可以进来吗?”
“不方便。”传出张琮元冷淡的声音。
“???”
张姝宁也来了火气,不让进我偏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