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姝宁在绝色待了好几日,往家中寄了书信,还收到了张琮元的回信。
书信只有寥寥几语,只说家中一切都好,让她安心在外不必挂忧。
张姝宁将字反复的看了好几遍,这字迹,笔锋凌厉,风骨嶙峋。
没想到张琮元的字写的这般好,正觉得惊喜,复又想起张琮元眼睛看不见这事来,看不见如何写字?难道是他人代笔的?可提笔落名分明说的是琮元亲写。
难道是琮元的眼睛看得见了?张姝宁大喜,恨不得赶紧回家看看情况。
放榜之时,正值桂花飘香,城门口全是守着皇榜的兵姐姐,只见她们列队排开,精神抖擞。
皇榜之下,人头攒动,大家伙儿争着挤着往前凑,路途遥远的考生骑着马来查成绩,到了地方只能把马撂在人群外,自己转身拼命挤到皇榜之下,焦灼的寻找自己的名字。
张姝宁被人群挤来挤去,懊恼道:早知道就晚点来了,反正皇榜就在这里也跑不了,失策了~
有人看到自己榜上有名之后,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立刻翻身上马,估计是急着回家报喜,颇有些“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味。
再看边上那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大概率是落榜了,她身边人见状赶紧搀住:“没事没事,不就是考试嘛,不以分高喜,不以分低悲。”
人群外的马儿似乎都被这种紧张的气氛影响,不安地踱着步子等张姝宁回来。
魏容湘坐在高台往下看,她们这种有身份的都是家中提早订好包间,让丫鬟去瞧榜,并不会自掉身份与人拥挤。
旁边还跟着个冷芙蓉,那日回去后,她就被家中关起来抄十遍戒规戒律,抄不完还不许吃饭,她是又冷又饿。
最后父亲心疼她,求了许久的母亲,她才被放出来,母亲那日告诫她的话犹言在耳:“我让你与你表姐打好交道为的什么?她是太傅之女,身份本就尊贵,如今她考了科举就要入仕,是官身了!我不指望你如何,但你也不要拖了家中后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禁卫军头领还是仰仗你舅母得来的,做人可不能不知好歹,日后你若是还是这般没分寸,不得你表姐喜欢,你那几个庶妹随时随地都能取代你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