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了！”宋南清盯着成如堇的眼睛，然后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手，“等我回来！”

成如堇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宋南清就已经离开人群，翻身上马。

宋南清对着她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成如堇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等你回来！”

宋南清挤在城门口，一直等到队伍彻底的消失在眼前，才收回目光，跟着成二夫人回府。

坐在马车上，成二夫人见成如堇拿着一个匕首，低着头不说话，便轻声安慰道：“这是宋南清给你的？”

成如堇点了点头：“他非要塞给我，说，说让我用来防身！”

成二夫人笑了笑：“那你可得好好收着！”

“这一路山高水远的，也不知道得走多久，舅舅和表哥这一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成如堇低着头，有些不安。

“你是担心你舅舅和表哥，还是担心宋二公子啊？”成二夫人笑了一声。

成如堇的脸微微泛红：“都担心！”

“悲凉那个地方啊，很远，他们这一路北上要走不少的路，只不过，你舅舅一直都在北凉，这些年才回到汴京，他对那里很熟悉，这场仗，应该不会打很久！”成二夫人宽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成如堇叹息，“那是战场，九死一生的地方！”

成二夫人沉默，随后握住成如堇的手：“是啊，那是九死一生的战场，我们担心在所难免的，但是我们也得顾好自己，我们是他们的软肋，我们只有照顾好自己了，他们在战场上，才能毫无顾忌的去打仗！”

成如堇看向成二夫人，忽然说道：“母亲年轻的时候，也像他们一样，身披铠甲，义无反顾的冲向战场吗？”

成二夫人有些诧异，她看着成如堇，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我只是忽然觉得，若是母亲能穿一身铠甲，骑在战马上的样子，肯定也是英姿飒爽的！”成如堇看着成二夫人，满眼惊喜。

“夫人在小姐这个年纪的时候，还真是骑着战马跟着侯爷一起上战场的！”一旁的玉茹笑着说道，“那个时候，有不少千金大小姐，都会给咱们夫人丢帕子和香囊呢！”

成二夫人拍了一下玉茹的手：“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也值得你拿来说嘴！”

“怎么不值得！”玉茹挑眉，然后拉住成如堇的手，“小姐，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咱们夫人可是汴京城里那些小姐最喜欢的人了！”

“你别听她胡说，那个时候，汴京里的小姐夫人都觉得我野蛮，都不怎么喜欢跟我一起玩的！”成二夫人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姐，你可别听夫人胡说，那个时候，不少的小姐都悄悄的给夫人塞香囊，只是汴京中的那些夫人，总觉得小姐不雅，才不让那些小姐跟咱们夫人一起玩，但是那个时候，夫人自在，最是让那些和她同龄的小姐们羡慕了！”玉茹眼睛里满是光彩。

成二夫人本来想打断玉茹，但是见成如堇听的仔细，便也就算了。

“……我还记得，那段时间，汴京城里总有小姐偷偷学咱们夫人穿铠甲，一时之间，不知道多少大家闺秀去学骑马射箭！”玉茹想起曾经的那段日子，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