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儒提剑向前:“你一路北上,为了掩盖自己的行程,你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云商兰,你可还记得汴京城里船夫的那一家人?”
云商兰被包围,眼看着挤上来的士兵,眼中满是愤恨:“你们凭什么指责我,如果不是你们逼迫我,我也不至于杀了他们!”
“可笑,你坑害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到头来,还要说是我们逼迫你!”赵昱儒气急,“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下作的人!”
“下作?”云商兰被气笑,“我下作的话,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们作为太子的走狗,借着太子的威风,到处耀武扬威,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想要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如今倒觉得我下作了?”
一旁宋南清,缓缓上前,他冷眼看着面前的云商兰:“你的一切?太子是正室嫡出,他自从出生那一日,就被赋予守卫江山的责任,这本就是他的一切,是你仗着你母亲得宠,一步一步试图蚕食太子的权利!”
“他的一切,凭什么这一切就一定是他的,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他从出生开始就什么都有?”云商兰怒斥,“从小到大我事事优秀,样样都比他好,凭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是他的,就不能是我的?我跟他身上流着一样的血,难道就因为他母亲是皇后?所以我就注定要低他一等吗?”
赵昱儒盯着云商兰看了很久,然后嗤笑:“你知道陛下为什么会选太子继承大任,而不是你吗?”
云商兰冷笑:“你无非就是要说我无德无能,不堪大任罢了,这些话,你也就骗骗你自己!”
“你可曾想过如果登基的是你,你那些兄弟还有存活的可能吗?”赵昱儒冷声道,“你虽然总是在陛下面前装作一副温顺恭谦的模样,可是你的骨子里残忍暴虐他是你的父亲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你你这样的人如果当上了皇帝,天下会何其的水深火热,而你的那些手足又有谁能够在这个世上存活下来。”
“你生性多疑,残忍暴虐,你根本就做不到像太子那样子,体恤百姓,也做不到像太子那样,包容万象!”宋南清指着云商兰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为了一己私利,勾结匈奴攻破我朝城池,可如果是太子殿下,他宁可自己曝尸荒野,也绝对不会带着这些贼人闯入我朝边界,从这一点看来,你就永远都比不过太子殿下。”
云商兰气恼,举着手里的刀剑向着宋南清冲了过来:“你闭嘴,你闭嘴!”
当一个人愤怒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
云商兰被宋南清踩住痛脚,愤怒,羞耻,在一瞬间侵入他的脑海,他的一双眼睛充满了红血丝在那个瞬间,他只想砍死宋南清,好让他闭嘴。
宋南清激怒云商兰以后,笑了一声,然后迅速往后退。
赵昱儒看好时机,立刻从左侧方切入,然后几个翻身,和半夏配合,连续收割四个人头,最后一剑刺进云商兰的小腹。
云商兰的剑擦着赵昱儒的鬓角而过,划破了他耳畔,一滴鲜血滴在了他的肩头,下一瞬,云商兰就被摁在了地上。
宋南清缓缓走过来,一只手提着剑,一只手攒着赵昱儒:“厉害啊!”
“你的计谋才厉害!”赵昱儒看了一眼云商兰,然后冷声说道,“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