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滢本是津津有味地听着纪瑜安讲故事,但一听到纪瑜安说着后悔打了这一巴掌和后面的言论,却让她的笑容顿时消失。
“纪瑜安,你听好了。你想对着谁笑就对着谁笑,你想跟谁关系好就跟谁关系好,你想拒绝你就拒绝,你想跟谁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是你想。你打他是为了自保,并不是故意要去打他。他挨这一巴掌是他活该,他自己没有掌握好跟你相处的度,也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凭什么想觊觎你?”
这就是受害者理论,可这些分明不是受害者的错。当施暴主体不去反思自身行为时,就不该怪他人反击。
“我也一直在反思,是不是我给过他什么错觉,让他认为我对他有意思?”纪瑜安懊恼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牛肉丸。
道理大家都明白,但就是落实到每个人的时候,结果都不尽相同。
陈思滢在自己碗里舀了一碗汤,又用汤勺在自己碗里搅拌着。
“这个我问他了,答案真的令人语塞。他说你对他笑,所以他觉得你对他有意思。”
纪瑜安点着头,想起了在岑阳时方宇鑫也这样对她说过。
“所以我就该不顾同事情谊,在发现他对我的情感不对劲时,就连笑也避免。”
陈思滢在一瞬间笑出了声,杏眸微弯闪着不可忽略的光芒。她起身进入厨房,把刚刚纪瑜安浸泡着的菜叶子沥干水后拿起,换了个小篮子。
“你是怎么对方宇鑫笑的?”厨房里传来陈思滢略带戏谑的声音。
“就很普通的微笑呀,我对不熟的人也做不到放很开的。”
陈思滢在厨房里发出一阵轻笑,探出头来看着纪瑜安。
“那你对我笑一个?”
纪瑜安被陈思滢逗笑,摆了摆手。
“滢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啦。”
当纪瑜安以为方宇鑫的话题就此过去时,从厨房走出来的陈思滢紧接着又继续对她提问。
“那你对谢靳言笑过吗?”
纪瑜安正好抬眸看向陈思滢,闻言就是愣在原处。她没想到陈思滢会这么直白,一回来就问了她与谢靳言的事。
陈思滢再接再厉,心想问这么多还不是为了给自己弟弟做铺垫的,错过这个时机再问就会太刻意,怎么说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瑜安,你对谢靳言有像对我这样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