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问送胡立宪回来的暗卫,“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跟我细细说来!”
暗卫一直混在普通士兵里,暗中保护胡立宪的安全。
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羌族有一个方士。”暗卫回忆当时的场景,“他可以把东西从有变无,从无变有,所以胡大人好几次被蒙骗、然后被偷袭。”
若澜听了,总觉得“方士”和“魔术师”相差无几。
“不过是一些障眼法罢了。”杜神医冷哼一声,不屑道。
若澜却问,“那义父现在这种情况,可是和方士的障眼法有关?”
“属下不知。”暗卫摇头,“只记得当时那方士像是疯子似的,又是大喊又是大叫,接着胡大人便像是中邪那般,紧跟着疯疯癫癫,然后就突然昏迷不醒了。”
若澜若有所思。
“若澜,你是不是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直守在旁边的胡夫人连忙问。
若澜也没有瞒他们,道:“我怀疑义父是被那个方士制造出来的幻境给魇住了。”
众人惊讶又茫然。
“那个方士的力量有限,大约只能让义父一个人看到自己所编造的幻境,所以在外人看来他的言行举止异于常人,但是对于义父来说,他可能已经在幻境中受到了致命伤,所以心理上认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哪怕伤口恢复了,他也没醒过来。”若澜解释道。
胡夫人闻言,只觉得心惊肉跳,“那该怎么把他救回来?!”
“义母别担心,我有法子。”若澜安抚了她一句,拿出了自己的针灸包,“人常说十指连心,为今之计,便是以痛感刺激,让义父醒过来了!”
胡夫人一听有法子,当即赞同,“好!你刺!尽管刺!”
若澜失笑。
杜神医见她有了对症法子,便束手在一旁看着。
若澜将银针消毒后,便执起胡立宪的手,将尖锐的银针扎进了他的指腹,寸寸往里推。
几乎是立刻,胡立宪就皱起了眉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胡夫人却是一喜,连声催促道:“若澜,你继续扎!”
若澜再拿出一根银针,扎第二根手指。
胡立宪面上的痛苦越重了,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但人依旧没醒。
胡夫人咬牙,继续催促:“再来!”
若澜动作沉稳地扎下第三根手指。
而这次,胡立宪的反应剧烈,他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不由痛喊出声。
但眼睛还是没有睁开来。
胡夫人立马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哽咽大喊:“相公!你快醒来啊!”
就在若澜种下第四根手指的时候,受到了十指连心之痛的胡立宪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看到身旁的人,不由一愣,“我怎么会在这里?”
“相公!”见他终于醒了过来,胡夫人忍不住大哭起来,“我还以为你死了,你这个坏人!”
“夫人,你这是……”胡立宪手忙脚乱地想给胡夫人擦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插着银针,不由一愣。
若澜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
但见到胡夫人还在哭哭啼啼,她便取下了银针,对胡立宪道:“义父,你先和义母谈谈心,我之后再来寻你。”
胡立宪也不忍妻子哭泣,便应了一声“好”。
出到外间,若澜低声问跟出来的暗卫,“可在军中寻到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