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若澜一脸急色,顾宜真也不敢耽搁,连忙抓起她的手腕细细探脉。
一探之下,她表情变得古怪。
若澜和她对视,相顾无言。
倒是桑葚和石榴守在一旁忍不住好奇又急切,“顾大夫,世子妃到底怎么了?你快说说啊!”
顾宜真皱眉问,“世子妃,之前你喝的避子汤还有在喝吗?”
若澜摇了摇头,“自从离开京城后,我就没有再喝药了。”
“那到你和世子同床……就是你猜测怀上的日子离着有多久?”问这话的时候,顾宜真脸上通红。
虽然她是一个大夫,但也是一个还未成婚的黄花大闺女,竟然要和若澜谈论这种问题,实在让她羞囧不已。
若澜也有些尴尬。
她咳嗽了一下,在心里算着时间,“约有三个月左右吧?”
闻言,顾宜真倒是松了一口气。
“若有三个月,那避子汤的副作用应当都排出体外了。”
然而,若澜却不放心,“我明日去找师傅给我看一看吧。这是我和司徒燕的第一个孩子啊……”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只觉心情复杂。
既开心又担心,既惊奇又害怕,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绪。
“世子妃,要不要给镇抚司去个消息?世子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很高兴的!”桑葚问道。
若澜一顿,摇了摇头。
“等我明日去胡府找师傅看过之后,再报好消息吧。”
桑葚和石榴对视了一眼,低头应是。
因为叶丞相联合皇后逼宫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司徒燕被留在宫里处理公事,便派了人回来告知若澜今夜不归的消息。
若澜得知他平安,自己躺在床上也不似昨夜那样心绪不宁了。
一闭上眼,再睁眼便是翌日了。
若澜打了一个哈欠,心想孕妇的睡眠就是好,一觉到天亮。
这会儿,司徒燕还没回来。
若澜让人备马车,去胡府。
她进了胡府后先去看望了胡立宪,如今胡立宪已经恢复如初,瞧着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之后,若澜又与胡夫人说了一下贴心话,便去了杜神医的院子。
“还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师傅在这儿啊?”一见到她,杜神医就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
若澜知道他也是小孩子脾性,便耐心哄他,“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说起来还是师傅这个‘亲父’比义父还要亲才是呢!”
这么一听,杜神医心里舒服了。
“怎么有空来找我?”他上下打量若澜,却是皱起了眉,“怎么看着体虚气浮的样子?受伤了?中毒了?”
一边说着,他就一边抓起若澜的手腕把起脉来。
“你怀孕了?!”只是那么一下,杜神医便探出来了,不由又惊又喜,“没想到我还能看到徒孙的出生啊!”
“师傅,你先别急。”若澜说起之前喝避子汤的事儿,“如今不知避子汤的副作用是否会危害到孩子,所以我只能来找您来看看了。”
“这是小问题!”杜神医摆摆手,“为师等会儿给你开一副清理余毒的药,你喝个三天就能保准无碍了!”
若澜眼睛一亮,“谢师傅!”
“你要是真想谢我,就答应为师一个要求。”杜神医趁机提要求。
“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