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靠谱吗?”
阎主从接管冥府后,从来不曾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她们之前追踪了一年多,都没能搞到阎主的一张照片。
反而因为她们的调查,让魅姬从此失去了在冥府的话语权。
“幽幽,你说他是长得多丑,才不敢出来见人?”
苏浅浅半开玩笑地站起来走至阳台上,拿起小水壶开始给近期养的金线莲浇水。
极品的金线莲异常金贵,稍不注意就会养死掉。
这一株带着紫色的金线莲,是她这两年来培养的第十六株。
前十五株不是烂根死掉,就是得了白斑病枯萎。
别说是开花结果,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株金线莲,能成功活过三个月。
因此,苏墨常常打趣她。
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和地方,竟是连最好养的金线莲都能养死。
身后的苏墨望着正在浇花的女人,一头乌黑的秀发垂直披在后背。
与所露出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黑一白,仿佛在她身上呈现出两个极端的性格。
在外人面前,她是放荡不羁与长袖善舞的魅姬。
独处的时候,她是清冷淡漠的苏浅浅。
苏墨目光落向阳台外的女人,犹豫片刻才幽幽开口。
“明天是白银的两周年祭日。”
苏浅浅浇花的动作微微一顿,但神色依旧平静。
这两年来,她的心境仿佛淬炼得百毒不侵似的。
毕竟,两年前为了不引起那些人怀疑,知道她假死的人不多。
因此,她手上能调用的资源有限。
所以在来斯卡罗布的头一年,她就吃了不少的苦头和哑巴亏。
魅姬的背景看起来很厉害,但是并不似表面上那样的光鲜亮丽。
在斯卡罗布这个地方,觊觎她的人很多。
同时想要冥府大小姐命的人也很多,更遑论魅姬手里还抓着卧龙生当年留下的那批货。
“他们应该会一如既往地去吧。”
“虽说这两年来因为那场事故,让不少大人物落马。”
“但是还有藏在深处的大老虎,没有露出马脚。”
苏墨接过话:“嗯,做戏做全套,他们会去的。”
“不过......前段时间,又有几股势力在追查当年事故的真相。”
“是吗,那些人还没死心?”
浇完花,又拿起松土用的小耙子,细心地打理底下的土壤。
可惜,不管她再怎么精心呵护,这株金线莲都活不到开花结果的时候。
她现在的处境,像极了这株金线莲。
明明散养就能枝繁叶茂好成活,偏被她费尽心思挖来,困在这方寸花盆内。
他们都是身不由己,却又不得不努力成长,只为了能够活好每一天。
可惜了,如若不是当初魅姬做了那冤死鬼。
或许她依旧是斯卡罗布上层社会里,最娇贵的那只妖姬。
“师姐,这次冥府大祭会,是前冥主的忌日,跟阎主见面想来是必不可免。”
“他这个人,你务必要小心。”
苏浅浅闻言,扔下手中的小耙子,拿起剪刀剪下一片金线莲的叶子。
“挺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被誉为冥府活阎王的狠人,到底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