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抓住了聂娇娇的手腕，拉住了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她这样急色匆匆的模样，着实让人放心不下。

聂娇娇原本想说不需要的，话到了嘴边，忽地想到了什么，便点了点头，“你开车过来的对吧？送我一程。”

这附近是闹区，临近下班的时间点是极难打车的。

霍非凡当然愿意，点头后问：“去哪？”

“警察局。”

…

电话是一警察打来的，他告诉她，已经抓到黎松了，作为绑架案的受害者，需要她过去做确认和签字。

之前玄野告诉她，黎松早早逃跑了，不知道何时能抓到，毕竟他有钱，在国外各个国家流窜的话，抓到的希望也比较渺茫。

因此，她几乎也不抱着什么希望了。

所以接到这通电话，她是十分惊喜，一来，能替自己差点丢了小命讨回公道，二来，她总算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无论她和玄湛之后如何，她是不愿意背负着这样大的误会的。

路上，霍非凡听着聂娇娇大致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震惊得差点闯了红灯。

幸好车技不错，及时刹住了车。

他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聂娇娇，上下打量着她那娇柔的小模样，开口竟是感叹，“你真的替玄湛挡了一刀？你……你怎么敢的呀？”

都别说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就算是一个大男人，都未必有这个胆量啊。

聂娇娇的手指微微蜷缩，她看向车窗外，片刻轻轻摇了摇头，低低声开口，“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敢的。”

霍非凡看着她的眼眸里是欣赏，是敬佩，还有错过的惋惜。

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

“娇娇，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爱玄湛，我现在是真的羡慕他了。”

真爱难求。

何德何能，才能遇到愿意为你不顾一切的爱人。

聂娇娇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她爱玄湛又有什么用，她这样爱，也换不来他回头看看她啊。

她更希望自己，不要爱他，哪怕……不要这么爱他，都好。

车子抵达警察局，聂娇娇谢过霍非凡，便要下车。

男人的声音在背后轻轻响起，“娇娇，输给你，我服气了，祝你和玄湛幸福。”

这一刻，他选择放下和成全。

聂娇娇怔怔回头，她对上他的眼眸，看懂了他眼神里表达的意思。

他的洒脱让她刮目相看，只是他的这个祝福，她大抵无福消受。

她勾了勾唇，轻轻点头，“开车小心，下次见。”

转身，走入警察局。

霍非凡没有立刻启动车子走人，他坐在车内，黑眸目送着聂娇娇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中终究意难平，却又不得不服气。

错过了聂娇娇，也不知道他的有生之年，能不能遇到一个，替他挡刀的姑娘。

片刻，他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

聂娇娇被警察领进了认人室，大大的玻璃后面，站了一排的大汉，神色皆不善。

好在这种玻璃是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所以减少了她的心理压力，可以大胆地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