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的手脚全都软了。
她眼角余光瞥着坐在床边的裴羡渊,心里清楚,要是再来一次,她恐怕真的死在这床上。
他是危险的。
完全没办法抵抗的。
姜念垂下眼眸,一开口就是沙哑的声音:“我渴了。”
真是被亲惨了,喉咙里好像几天没喝水一样。
裴羡渊看一眼高高支起的帐篷,眼底划过一抹幽深的情绪。
好几秒后,大手在姜念的头顶上用力的揉几下。
看着她本就凌乱的头发变得乱七八糟,才站起来往门口走。
出了卧室,穿过客厅,进了厨房。
姜念时刻关注着裴羡渊的踪迹,见他到厨房去了,立刻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光着脚走到门边,从里面把门反锁上。
裴羡渊倒了一杯温水出来,看到已经关上的卧室门。
硬生生气笑了。
他重重的把水杯放在餐桌上。
死死的盯着卧室门半晌,抬腿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房间里,姜念眼神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觉得刺眼后,拖着无力的身体把灯全都关掉。
早上的闹钟响起,姜念烦躁的用被子把脑袋捂住。
她好困啊……
不想起……
但是,手机铃声是没有感情的,哪怕姜念缩在被子里,也还是能听到。
她气鼓鼓的睁开眼,忽然觉得嘴唇刺痛刺痛的。
“嘶……”
她痛呼着皱眉。
闹钟还在尽忠职守的想着,她探手把闹钟关掉,接着,打开手机摄像头,看着屏幕里的自己。
豁。
两边嘴角都破了!
裴羡渊踏马是属狗的吧!
姜念恼怒的把手机摔倒床上。
五分钟后,她才揉着头发下床。
不能再磨蹭了,再磨蹭,上班该迟到了。
换好衣服,姜念耷拉着眼睛拉开房门。
两条又白又嫩的大长腿交替着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打着哈欠。
然而,在看到客厅里的景象时,她打了一半的哈欠僵住了。
客厅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挪到了墙角,中央的空地上,放着一张最起码两米宽的大床。
床上的四件套是统一的地饱和度灰色。
被子有丢丢凌乱,一看就知道被人睡了一个晚上。
姜念后槽牙都咯吱作响。
裴羡渊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居然搬了一张床到自己家里,昨天晚上,还在家里了睡觉。
他怎么能这么混账。
姜念噔噔噔往床边走,一个人走出千军万马的架势。
她两只手抓起被子丢到门口,还想吧枕头也丢出去的时候,卫生间里发出马桶抽水的声音。
紧接着,嘎达一下,门开了。
而此时,姜念还抱着枕头站在床边。
看着轻车熟路从卫生间走出来的裴羡渊,她的脸瞬间涨红。
“裴羡渊,你怎么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