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幕朝着袁霸天铺天盖地拍下,一摊摊血水如同活了般将他紧紧包裹在里面,不多时,血水如煮沸了般沸腾起来。
袁霸天感觉自己真的要被煮熟了,皮肤骨头火辣辣的疼,他挣扎着发出一声声嘶吼,“啊,你个妖女,你敢杀我,袁家不会放过你的。”
“呵,你们又何曾放过我。”云萝猛地睁开眼,清亮的眸子里闪过红光,“一切因皆由你们袁家而起,合该由你们来灭。”
淡然起身,“好好体会被煮的滋味吧,你们袁家我自会去。”
“不,求求你放过我,我磕头,我认错,只要你放过我,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一个大名鼎鼎的七阶魂兽师卑微哭求着。
赤冥傻眼,“这就……就……就行了?”
也太快了,一睁眼一闭眼,一个七阶魂兽师就被解决了?
抖抖身体,心里闪过一阵后怕,禁不住仔细回想他有没有得罪过这个丫头。
云萝看看天色,转身便走,“时间要到了,老头儿也该回来了。”
一步踏出,天地转换。
院中仍是一派银装素裹的景象,赤冥好奇回首,只见那个被人尊为尊者的魂兽师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痛苦嘶喊。
小跑着赶忙追上,嬉笑着小心问道:“丫头,丫头,他会怎么样?”
“疼死吧。”
“可他不是没受伤吗?怎么会疼死?”
“疼的是心,不是身。”
稚嫩的声音越来越远,院中仍是一片惨叫,今夜无人敢进荣养居一步。
宫门外,阿福忍着刺骨严寒焦急等着,半个时辰后厚重的宫门被打开,一道尖细的声音从里面响起,“谁是阿福?”
他跺跺有些僵麻的脚急匆匆迎上,怯懦的小声应道:“哎!哎!我是,我是。”
“诺,这个是给你的,拿着快走吧。”
一个包裹严实的木盒被塞进他怀里。
阿福被迫抱着,急切探头朝小太监身后看去,“我家老爷子呢?他怎么还没出来?”
小太监脸色一沉,伸手推了推他,掐着嗓子骂道:“滚,滚,滚,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随意打量?”
一手掐腰,一手捏起兰花指,不屑的说:“还等什么老太爷,他以后都出不去了,你啊,还是拿着东西快走吧。”
说完不等阿福反应转身便走了。
阿福愣愣站在原地,身上阵阵发冷,眼中含泪无助的喃喃自语,“怎么会出不来?什么叫出不来了?天黑了,不是都要回家吗?难道今晚老爷子要在皇宫住下?”
紧了紧怀里的包袱,想起临走前老爷子的交代,他抬起袖子狠狠擦擦眼角,拔腿便朝侯府跑。
不管怎样,他都不能让老爷子的苦心白费。
早已走远的小太监停下脚步,回首看了看阿福模糊的背影,摇头叹息,“侯府的天要变了哟,那种宝贝可不是想要就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