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的父母没找到，我正式收养了她，叫沈娆。”

……

明明是在好奇瞎子的八卦，可看着看着这些日记她眼睛倒是湿润了。

房门被敲响，复制品站在门口。

“吃饭了。”

记忆里的人，记忆里的声音，全部向着她涌上来。

沈娆恍惚了一瞬。

放下日记本走出房间。

复制品做了三菜一汤，家常便饭。

沈娆坐在餐桌前。

她盯着复制品看。

“上次从幽冥地狱出来是什么时候？”

复制品看了她一眼。

“好奇？”

沈娆点头。

“就不告诉你。”

沈娆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她早晚会知道，等韶秋阳的事情解决了，带着白泽过来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九九年的夏天。”

沈娆夹菜的动作一顿。

跟日记本的时间对上了。

继瞎子“什么都留不住”这篇日记之后的一年，正是九九年六月，瞎子写下“我成功了”。

他成功把复制品从幽冥地狱带了出来。

“当时你是什么形态出现？”

复制品看着她。

“真的那么好奇？”

沈娆点头。

她只有知道复制品出现的契机才能知道把对方送回去的办法。

复制品放下了筷子。

“你看过项青云的日记，那应该知道阿银吧？”

“嗯，看到了，是我爸的好朋友。”

“好朋友？”

复制品嗤笑。

“那是他一生挚爱，为了再见到那个人，他不惜逆天而为研究出来咒术，可惜他没把他的阿银从地底下带出来，带出来的是我这个冒牌货。”

“我为了活着只好尽心扮演好他的阿银，可纸包不住火，在他发现了我是个冒牌货之后就开始研究怎么除掉我。”

“我陪了他三年，他还真能狠得下心，或许是我命大，又或许是他消除我的阵法还研究得不够彻底，我并没有魂飞魄散。”

复制品脸上带着笑意，可他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那个场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

狠心的男人骗她说想吃她做的栗子鸡，在她上山摘栗子时在她住的小屋里面布下了阵法。

当时的她还天真的以为是有人看出来了她的本体要除掉他。

她拼尽全力留了一丝神魂在人间。

她看到那个男人头都不回地离开她住的小屋，从此收拾了东西下山。

他知道那个男人去了别的地方开启了新的生活，做着给人算命的活计，还收养了一个女儿。

“我附在他的那只钢笔上，那是我送他的，一直跟你们生活了十几年。”

沈娆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

怪不得复制品对她这么了解，原来是这样……

“那后来你又是怎么回了幽冥地狱？”

“还用问吗？当然项青云终于发现了我，狠心的男人再一次把我推开。”

那一次她就没有那么幸运，无法再继续停留在世间，只能回到幽冥地狱。

沈娆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爱情的苦涩。

她有些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你，本来是男的还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