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过手机监控,霍迟尧分明看着阮娇娇打开了保险箱,拿出了一个文件夹......
霍迟尧没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干脆利落地推开门。
阮娇娇吓得像只兔子,一把挂断了电话,甚至主动告知,是霍迟栩让她来保险箱拿东西的。
低劣的谎话。
对于奶奶钦定的妻子,霍迟尧给全了她的颜面。
只是自此之后,他的书房便上了锁,而他也再没有按时回过家。
因此离婚的那个晚上,阮娇娇说她爱了他三年,他一丁点也不信。
霍迟尧平静地看着对面的许笙笙。
纵使三年前对方在他车祸后一走了之,她也依旧是他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
许笙笙......许笙笙在“阮娇娇”的注视下,居然徒生了一个荒诞异常的念头:
阮娇娇之所以不喜欢霍迟尧,是不是因为和霍迟尧取向一致?
所以比起霍迟尧,她更该担心的——是她自己?
她魂不守舍地跟夫妻二人告别,阮娇娇看着她的背影,竟然品出了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回家后,他们又尝试了各种方法,甚至霍迟尧找了道士驱邪,都无济于事。
当晚,给“霍太太”定制的裸背鱼尾裙和十厘米的高跟鞋摆在茶几上,霍迟尧阴沉着脸,迟疑道:
“......要不然,你就说我生病了......”
昔日车祸第二天就打着钢板走马上任,被下属称为“冷面阎王”的霍总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本心,屈服了。
阮娇娇无语地敲了敲桌面:“如果这样的话,第二天霍氏股价就会大跌。”
媒体最爱捕风捉影,家宴上少了一个人,第二天就能编出一场年度大戏。
霍迟尧脸上血色尽失,喉头滚动,缓缓挤出几个字:
“那就真的打折我的腿......”
“是我的腿!”
阮娇娇瞪了他一眼,“想都别想!”
哪怕有一万种“意外受伤”的方法,霍迟尧还不至于真的卑鄙到伤害阮娇娇的身体。
于是当晚,霍氏集团的CEO咬着牙穿上了高跟鞋,学习如何驯服双腿。
别墅内一整晚灯火通明,不时还传出男人冷冽的斥责。
“背挺直!”
“腿并拢,抬头!”
“霍迟尧,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霍迟尧阴气森森地转头,臼齿缓缓摩擦了一下。
“容我提醒你,阮娇娇。”
“我本来就不是女人。”
阮娇娇冷酷一笑:“真遗憾,那你就从现在开始,学着怎么做一个女人好了。”
“......”
两天以来,霍迟尧想到阮娇娇的频率比过去的三年都要高。
他时常感到匪夷所思,阮娇娇这么软的名字,是怎么养出这么硬的脾气,又能隐藏三年不露馅的?
许多年后霍迟尧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肩膀两侧各自托了一个粉雕玉琢奶娃娃,再度提起这个问题时,眼眸柔软:
“娇娇果真对我用情至深。”
阮娇娇则捂住唇角,娇俏一笑:
“不,实在是你给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