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江素雪以后，江濡山就一直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其实今天所有的安排都是完美的。

下手，也只会选在没有监控的地方下手。

如果这里实在不适合下手，那还有离开酒店以后他安排的一伙流氓混混。

只要今晚江轻晚有独处的时间，那就必定不会失手。

他本不该像现在这样。

但是现在却不知为何，心里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他有些烦躁地看了眼表。

而后，又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

别人都在看大厅中央的仪式，他却没有任何心思。

“江兄，你这是干嘛呢？”这时，忽然有人在他身边喊了一声。

江濡山心里一惊，转头发现是公司曾经的一个客户，才发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

“原来是李总，最近在哪发财呢？”江濡山收拾了情绪打了声招呼。

这位李总，原本是江氏集团十几年的一个大客户，但是在两年前却忽然不再和他们合作了。

也是从那时开始，江氏集团才开始猛走下坡路，以至于到了今年，资金链都断了，甚至于面临破产的威胁。

李总微微皱了下眉。

“咦，江总，原来您不知道吗？我们后来一直都是跟章家合作的，那时候章总不是说你们是一家人吗？章家当时是个新公司，需要业绩打开市场，所以，就让我们跟章氏合作了，不光是我这边还有之前很多咱们一起合作过的客户，现在我们都在跟章家合作呀，您难道不知道？”

江濡山眉头狠狠地皱着，半天愣是没回过神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猛地吼了一声：“你说什么？”

可当初他查到的，明明是这些企业全都去别的城市发展了。

怎么会，怎么......

江濡山想到这其中的可能性，瞬间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紧接着脸上一白，竟整个人一软，直接瘫坐倒在了地上。

“江兄，你没事吧？”李总一脸担忧地看着江濡山，“怎么忽然间就这样了？”

江濡山反应了一会儿，才终于笑一声：“没事，年纪有些大了，心脏有些不舒服，你刚才说什么？哦，对，你们现在都在跟明睿那边合作了是吧？我知道，明睿是我的女婿，本来就是一家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