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金萱从世子手中接过腰带,缠绕一圈,圈住他的腰身,不经意间露出虚弱。
赵衡果然蹙眉,抓住她盈盈一握的素腕,“这是怎么回事?”
“没,没事。”金萱对闪着,忍着委屈,“世子,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赵衡将他从上到下扫视,对方面上没有任何破绽,他心中冷哼,脸上却更加柔和,又是愧疚又是懊恼,“都是我,明知道你初来乍到,府中的生活一定不习惯,却总是拘着你。”
“害得你被人伤害都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你拿着,是我的贴身玉牌,在府里,只要我能去的地方,你拿着这个,都能去。”
金萱一脸受宠若惊,“真的吗?”
“我何时骗过你,我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对你再怎么好都不过分,你放心,以后只要在这个院子里,你的话,他们没有不听的。”
这么说,以后这个院子,就是她做主了?
好运来的太快,砸的她头晕眼花,两眼冒光,明明方才还愁怎么搭上二公子,转眼间,不仅二公子,就连对她不冷不热的世子都卸下了心房。
金萱没觉得对方是故意放纵,反而觉得自己的锲而不舍终于感动了世子,两人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好了,这些东西你收好,这几日好好休息,正院哪里我都给你回绝了,再过几天有个婚宴,你陪我去可好?”
“这是要带她出去见人?”难道是要承认自己的身份?
金萱大喜。
“谢世子。”
“你我不比言谢。”
金萱走后,心腹小太监春晖来到赵衡身边,“世子,这会不会太明显。”
一天被两个馅饼砸中,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有问题。
赵衡背着手,透过窗格看向院子中池塘里成片的荷叶,圆圆的,中心的露珠早消逝不见。
“春晖,你说如果一个人家世良好,自命不凡,突逢大变,却能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他靠的是什么?”
“奴不知。”春晖疑惑,“难道是意志力?”
“错。”赵衡摇头,“仍旧是他的自命不凡。”
“在困净重,自命不凡总能带给你希望,让你觉得与别人与众不同,让你一直坚持下去,坚持到曙光的来临。”
“可一旦她真的起来,她的自命不凡会更加膨胀,甚至转变为自负,这个时候若是还有馅饼砸下来,你觉得她第一时间会怀疑这个馅饼吗?”
“不?”春晖试探着问,他只觉得按照世子的语气,答案可能是这个,可要他真的分析为什么,他却不知道。
“世子就别卖关子了。”
“你说的没错,她不会怀疑。”赵衡习惯性的摸着腰间,随即才反应过来,玉佩方才已经送给金萱了,“她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
春晖似懂非懂,不过世子一直心中有数,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了,世子,您真的要带她去婚宴,您不怕她做点什么,或者跟其他人乱说,这对您名声有碍啊。”
“我倒怕她不说呢。”赵衡五指握拳又张开,他能看到手腕种顺着手指的青色血管,“就是要让她做点什么才好呢。”
“可是世子,让她这样在外面败坏您的名声,以后您还怎么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