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这么说，郑悦当即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跟了一句：“那，您直接去找段资不就好了么？这缺的角其实可能也就是半个字。咱们或许没有非知道不可的必要。”

那人红色的面具，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的显眼。

他往前走了几步，身体微微前倾，在郑悦的耳边轻声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知道的太多也不好。”

郑悦往旁边躲了一下，说：“知道了。”

“行了，柳家欠我的，你已经帮忙还过了。放心吧，我不会难为柳宗的。”面具男缓缓地说。

“我，我能知道他转世在哪儿了么？”郑悦紧张地问。

面具下的眼神变了变，语气倒是没有刚才严肃了：“还没有到他的时间，等到有消息，我会联系你的。”

郑悦紧了紧拳头，最后却也没有立场和资格说什么，只能够铩羽而归。

回到家，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段资打电话。

她整个人坐的笔直，紧张着等着电话被接听。

短短的一分钟，让郑悦如芒在背。

如果段资不接自己的电话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

“喂？”对面接了电话，但声音却不是段资的。

“宋晓晓？”郑悦短暂的惊愕了一瞬，问了一句。

宋晓晓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机的备注，说：“你不是……你等一下哈。资资！资资，你的电话。”

彼时的段资，正在摇椅里面小憩，听到宋晓晓的声音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懒洋洋的抬了下眼皮子，问：“什么事儿啊，你说。”

宋晓晓捂住了电话听筒，小声地说：“是，是悦悦姐。”

段资好像没有听见她说什么，直接伸手冲对方招了招手：“拿来，我听听。”

这声音听着都不像是清醒的人。

宋晓晓为了能够及时出手，特意开了免提键。

“喂？”段资带着些许的鼻音，说话的时候还瓮声瓮气的。

郑悦那边沉默了一阵，说：“资资，对不起。”

“嗯，人都有执念，这并不能怪你。”段资的语气依旧是黏黏稠稠的。

“你难道就不问问把东西给谁了？”郑悦皱眉，“还有我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嗯，我知道你是因为谁。不管是谁要，差了一个字那就像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段资说，“所以，那缺的一角也是很重要的。你当时看都没有看就收起来了。我就知道，你心里面有数。”

她顿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就问：“那，话也算是说明白了。你之后什么打算？”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我这个助理都不能再当了。”郑悦说，“晓晓也是时候学些技术了，明天暗示过来上课吧。”

说完，那边直接就挂了电话。

宋晓晓：“……”

她还盯着手机在看，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阵，她才问：“资资，我需要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