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兔崽子向来行事稳重，今天这是发什么疯，还发到公司里来了？

“我搞什么？”慕博言冷哼一声，眸中透出一抹恨意，“我在给我死去的孩子报仇！”

慕洪天脸色一白，“你说什么？我那未出世的孙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慕博言一把拎起慕辰，将他推到季倩柔身旁，厉声道：“来，你让你的好儿子跟好老婆亲口跟你说，他们是怎么害死你日思夜想的孙子的！”

慕洪天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们二人，等着他们开口。

季倩柔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慕辰思前想后，也不知道慕博言到底知道多少，想编借口也不知道从何编起。

两人索性都没开口。

慕博言咬了咬牙，抬起脚就对着二人身后的腘窝踹下去，满眼暴戾地低吼着：“说啊！你们还不开口我就撬开你们的狗嘴！”

两人吃痛，顺势就跪了下去。

慕辰没辙了，干脆想着把脏水都泼到薛楚楚身上，作出一脸无辜状，“爸，一年前小侄子的死的确不是意外，但真的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慕博言对准慕辰的后脑勺又踹上一脚，将他踹了个狗啃泥，门牙磕在地板上，“你哪来的脸叫我孩子为侄子？你也配？！”

“博言！”慕洪天出声制止道：“先让慕辰说下去。”

慕辰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可一抬头，就看见一颗门牙完完整整地掉在地上。

他欲哭无泪地捡起那颗牙，再开口说话有些漏风，辩解道：“当年薛楚楚在薛鸿程的生日宴上，私底下找过我，说想借我的狗玩玩，我没多想就答应了。可我亲眼看着她拉着杀手在后院驯化了好久，我当时看到了却没制止。直到洛简简流产，我才想到应该是她当天计划好的。后来我找过她，拆穿她，她便哭着求我不要告发她，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跟我哥在一起，我一时心软，就......”

说着，他重重垂下头，一副忏悔的样子，“爸，这件事，的确跟我脱不了干系！小侄子的死，跟我也有份，我认！”

“慕辰，你糊弄鬼呢！”慕博言索性拿出薛楚楚的手机，摆在他面前，“这里面有一年前你和薛楚楚全部的聊天记录，你还不说实话，是想让我一句句念出来？”

慕辰顿时慌了，握门牙的手紧了紧，冷汗从发际冒出。

聊天记录不是删了吗，慕博言怎么会还有？

不对，他一定是故意这样说，来诈他的。

没错，只要他一口咬死是薛楚楚所为，老爷子就有可能信他。

他这一年来的隐忍谋划不能在这一天就白费了，就算是赌，也要试一试。

薛楚楚，对不住了，这个替罪羊，你不当不行了。

慕辰正准备为自己辩白，没成想季倩柔先开口了。

季倩柔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打着她和慕辰能保一个是一个的想法，猛地上前抱住慕洪天的腿就大哭，“老爷子，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辰儿没半分关系。是我讨厌洛简简，为了赶她出门才联合薛楚楚的，辰儿并不知情，都是我一时糊涂，我鬼迷心窍，我该死！”

这下，慕洪天彻底懵了。

这三人一人一个说法，到底该信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