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裂缝更大,让这看似铁板一块的西城,尽早开裂。
西城外,来了一个手持虎符的容白。
这个消息瞬时在西城蔓延开来,几乎是无孔不入。
要来的客人,自然已经在准备,而观望者也不少。
聪明人都知道,是西城要变天了。
但,有些人却已经等不得了。
雨还在一直下,夜里第一位客人却到了,他来得很急,整个人笼罩在一件黑袍之下,浑身都湿透了,却没有打伞。
“在下西城郡守徐万千求见容将军。”
他站在扎起的营帐外,却极守规矩。
“让他进来。”
容晚道。
肖炳立刻打开帘子将他请了进来。
徐万千站在营帐外,解开湿透的外袍,挂在门外,才踏了进来。
他进了营帐,眼神并没四处观望,反而自在地落在容晚身上,道,“见过容将军。”
“一别经年,容将军似乎不同以往。”
容晚徐徐的站了起来,道,“人总是要变的。”
“当日容家军被困北地之时,下官没有来得及营救,等我赶到时,战场已经收尾,却没想战王因此战身陨,至今我也觉得有愧战王。”
徐万千道,“这些年,我与他虽算不上是同袍的战友,但也是一同在北关多年,也有些交情,但最后却是让人唏嘘的结局。”
“不过今日,我见到你,虽比三年前我初见到你的时候,做事张扬了些,但很好,你父亲克制了自己一辈子,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马革裹尸,你不要学习你父亲。”
徐万千看似在唠家常,却在意图拉近他与容晚的距离。
听人在次讲起父亲,兄长,容晚动容。
一切恍如隔世。
若是他们还在,北关如今又岂会是这样的局面?
“今日我来,也不仅仅是为了见见你,另外,我来到这里,就是告诉你,当年你父亲身死与我无关,我心里坦荡。”徐万千直接将话摆明了说,道。
其实这也是容晚的意图,她如今就将自己与西城的李茂摆成了一个对立面,目的也是为了看看在这北关的盘根错节的根基之中,有多少人躲在后面,又有多少人是墙头草,而又有多少人真正可用?
从领命来到北关的那一天起,她的目标就不仅仅击退南蛮,夺回失地。
她要重新置身在北关的局势中,复刻曾经父亲的局面,真正的做到揪出父亲身后的那些元凶。
而现在只是开始。
她不过才刚刚落下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