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姑娘,虽然下官带来的是陛下的口谕,但这也是陛下的意思,难道容姑娘想要抗旨?”
容晚轻蔑一笑,道,“所说旨意,我现在应该是在和亲的路上死去,才是最好的旨意,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抗旨不尊是抗的什么旨意。”
容晚的立场就摆在他面前。
她就如此,就这样妄为,那又如何?
“容姑娘,现在不是你意气的时候,想想你在皇城的家人。”
容晚立刻变了神色,整个脸板了下来,问道,“你这是何意?”
“容大人想知道是什么意思,何不亲自去问陛下?”
容家人是她的软肋。
“好,那我便跟你去。”
屠野想拦已经来不及。
“护住北关,等我回来。”
容晚留下这一句,从容的上马,飞驰而去。
屠野在她身后冲着她离去的方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属下奉命。”
连日的赶路,容晚日夜不歇息,为的是一个答案。
几乎是横冲直撞的闯入了西城的郡守府。
不顾阻拦的闯进了雍帝的书房。
她的眉眼倒挂,整个人怒气冲冲,几乎是喝道,“你把我的家人如何了?”
雍帝本在桌案上写写画画,听到她质问的声音,整个人不快的抬起头,将手中的笔摔向她。
却被她灵巧躲过。
“我再问一句,我容家人如何了?”
她质问的语气不改。
雍帝震怒道,“你的眼里还有朕这个君主吗?”
容晚笑而不语,意思明确。
如今她的眼里,雍帝的存在与否,别无不同。
“大胆!”雍帝看穿了她的心,直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道,“你的心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容晚故意重复道,“我都是南蛮妇了,还需要遵守大庆的王法?”
雍帝何曾被这样顶过。
“容晚,你别逼朕。”
“陛下,是你在逼臣女,你想要臣女的性命,又想利用臣女谋取利益,甚至为了利益,你不惜自己的儿子。”
容晚笑道,
“甚至你看到了我,没有看见他,你连问一句,都觉得多余,因为是你,杀了他。”
“但现在,我并不想跟你说这些,我只问你一句,我的家人在哪里?”
雍帝像是被触怒了龙鳞,他嘶吼道,“容晚,你大胆!”
“看来我是问不到我想要的了。”容晚一哼,道,“既如此,我也就不留了。”
她徐徐转身。
“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雍帝怒喝道!
门外鱼贯而入的侍卫将她团团围住。
容晚却轻蔑的看着他们道,“在这里逞凶,却不敢上战场的懦夫。”
她的话刺痛了这些人。
“还不把她拿下!”
容晚却堂而皇之的用目光喝退他们,走了出去。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他们假装是被她所吓,实则是故意放她生路。
雍帝见了此情此景,气不打一处来,几乎难以抑制,整个人的胸膛在大肆起伏。
最后化为了一句恶狠狠的凶话,“容家人,你再也见不到了。”
说完他的脸上浮出笑意。
他的耀武扬威,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你说什么?”
容晚的眼神冰冷如冰霜,她回头看向雍帝,重复道,
“你说什么?”
她的气压已经极其低了。
雍帝却故意一一说给她听,“容家一百零六口人,为了不拖累你,自尽了。”
容晚顿时整个人的目光都涣散了。
“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