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听说那个宋柯诡计多端,没准就是个刺头,已经听见了我们的计划,所以事先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我们羊入虎口,他瓮中捉鳖呢!”
那些囚犯一想也对,其中有一个阴沉的声音提出:“不如用火烧如何?这地窖在地下,就算起火,也不过是地下起火而已,我们只会感受到热,就跟坑差不多的道理。越烧上面只会越暖和。”
说话的正是白天那个打翻了松花哥哥的囚犯。
这些囚犯当中还沿袭着最古老,过去那种弱肉强食的规则,所以对于这种能够打翻他们认为你无法打败的对手的人很是有一种崇敬的心理,所以那带头的便点点头,“好!就这么做!”
他们从柴门外捡来一些碎的柴火棍子,一股脑全部都扔进地窖里,最后随便找了个火折子将柴棍点燃,扔进地窖里。
“嘭”的一声,地窖里瞬间发出很大的一声巨响,囚犯们都有些慌乱,可那个得胜的囚犯,名叫胜奎的男人却面无惧色,甚至眼神当中有一种阴毒的快意。
脸上满是阴鸷,像是一种得胜的手刃仇人的得意之色。
这男人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傲天帮的一个兄弟,他曾经也目睹过邹二跟宋柯的那场斗争,他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但是傲天帮却从此分崩离析了。
不过幸好他认识这流放队伍当中的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老乡,原本其实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就是帮别人顶包的。
他跟他聊了两天之后,直接把他给扔进河里,冻死了,然后自己就取代了他。
这种队伍当中,只要人数没变,其实根本没人在乎是否死了人。
就这样,他轻松的混过去那些官兵的眼睛,再加上他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更清楚他跟那狗官之间的来龙去脉,能说出其中冤情,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但是胜奎原本只想在这队伍当中混日子,偶然有一次见到一个叫刘生的大汉,教训了一帮囚犯,之后就成了这群人当中的老大,他就也想着能效仿他,也许不能当个老大,总比当个喽啰要强。
这些流放犯中很多都是重刑犯,却也并非都是故意为之,很多也是被冤枉进来的。
总之大部分的囚犯跟他这种原本就刀口舔血而且成天烧杀抢掠的土匪来说,简直就跟天上的菩萨一般善良。
胜奎确信自己肯定能在当中占据一席之地,缺的就是一个机会。
那天他就是故意出头,然后惹怒那个大汉,最后用非常手段把他给打倒的。
“现在你明白了?”
叶玄州看着眼前的曲昭昭,“我们之间可能有宋柯的仇人。”
“你不就是一个?”
“我们算不上仇人,顶多只能算是不待见他而已,仇人算不上。”
听见叶玄州这么说,曲昭昭也动起自己的小脑筋来,“这个人是宋柯的仇人,宋柯是个土匪,一辈子烧杀抢掠的,但是听说他极少杀人,不过是劫一些有钱人家的车马而已,而且打劫的都是那一带惯会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的车马。所以这一带的人们并未有说过什么要剿匪的事情。所以,我猜测很有可能是宋柯以前的对家。”
“傲天帮!”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