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稍微表现的乖巧听话一点，她小声道：“我帮他扎针，他那腿因为天气冷，所以有些冻坏了，而且我们不是要到流放地了吗？到时候给他治疗更加不方便，所以我打算这几天就给他的腿来点猛药，后续他能不能好，全靠他自己按摩推拿。”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治疗？”

叶玄州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却让曲昭昭听出一些委屈的味道，就像是小时候大人买了吃的，给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看见了，过来就讨要。

叶玄州就是那个过来讨糖吃的孩子。

这样说不太准确，但是现在曲昭昭就有这种感觉。

“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吗？”

“现在可以了。”

“嗯。我会帮你治疗的。”

曲昭昭顿了一下，“但是宋柯那边已经差不多了。所以......”

“他比我重要？他是你夫君还是我？”

“......”

这两者有关系吗？曲昭昭真是实在没想到这里。

叶玄州继续问：“既然我是你夫君，你是不是应该先管管我，再去照顾不相干的人。”

这个不相干的人，听起来可真是怨气十足。

说起来宋柯跟叶玄州认识应该还在曲昭昭之前。

这不相干的人，啧，怎么听怎么都是一股酸味。

曲昭昭没想到这也会让叶玄州吃醋，便道：“嗯，我会帮你先治疗。”

“那不如现在就开始？”

叶玄州道：“我一直都觉得腿废了，很不方便，很困扰。”

额，这是在向她求助示弱，以及求安慰？

曲昭昭想了最不能安慰的话，“我从前见过许多病人，他们比你还要惨，连话都没说，只是没死而已，全身都不能动。”

显然这话并不能安慰到叶玄州，他神情冷淡的说了声，“那你也帮他们这样治疗吗？全身，都不能动，岂不是......”

他说到这里顿住，但是这个停顿，听起来很是微妙。

曲昭昭连忙解释：“这个有专门的人来做。我主要是负责动手术的。”

“嗯。”

曲昭昭蹲下身来，帮叶玄州看腿。

她深吸一口气，“我帮你先把裤子卷起来。”

“嗯。没事，你随便动，就像你对宋柯做的那样就可以。”

曲昭昭点头，但是这感觉怎么就是怪怪的。

这个姿势跟位置，让她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是她告诉自己她是个医生，对患者应该保持基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