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被突然压在门后,手受了伤,这会儿正疼得厉害。
这厮刚好拉到了她的痛处。
扫把星,扫把星!
顾润在心里连连骂了好多句扫把星。
刚刚要不是手受了伤使不上力,擎风易光捂了她的嘴根本阻止不了她。
顾润只觉得肩胛处钻心地疼,没好气地瞪他,“那么喜欢看就进去多看点,别跟着我!”
“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还脸红了?”擎风易突然看到蔓延至耳朵的可疑红色。
顾润:“……”
擎风易花花眼挑挑,突然促狭地来看顾润,“顾少,你不会还是只童子鸡吧。”
要不是现在手痛得厉害,顾润真想一脚将这厮身为男人那东西给废了!
顾润回到家时,手臂已经痛到麻木。
她没敢去医院,只能自己解开衣服去检查伤处。
伤口处又青又紫,肿得挺高,好在没有骨折。
她免强拿药酒揉了一会儿,因为反手操作,不得要领,只能草草包扎下,躺到了床上。
今晚这一闹,从沈慈那里得来的郁闷消减了许多。
顾润只能阿Q地安慰自己:这也算是一种收获。
手臂痛了一晚,早上起床时,顾润的脸色苍白,脑袋胀胀的,额头还有些发烫。
勉强换了件衣服,走下楼来。
楼下,站了个一身旗袍,举止端庄的女人。
沈慈。
看到沈慈,顾润的目光微滞。
回国三年,沈慈还是第一次到她的住处来。
沈慈没有她家的钥匙,显然是做清洁的钟点工把她带进来的。
沈慈看到她,难免想到昨晚两人闹的那一场,保养得宜的脸上浮了一丝尴尬,举起手中的保温瓶,“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做了些养胃粥,趁热吃了吧。”
说完走到桌前,将粥和几碟小菜摆在桌上。
钟点工看到这一幕,忙道:“我去厨房洗个碗,给顾先生您盛粥。”
说完急急忙忙往厨房走去。
顾润垂眸看着桌上的粥,没有动,“您有什么事吗?”
沈慈摆盘的手定了一下,回头来看她,“我知道,当年你哥的事你很生气,那件事不是我不肯追究,是他求我不要声张。你也可以认为我怕好日子到头听了他的话,但就算我愿意与马太一争到底,也只会失败,最后拿整个顾家陪葬。”
“你该知道你哥有多在意顾家和顾家人,如果看到因为自己闹成这样,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哪怕这样,你还是坚持认为我当年隐瞒这件事错了吗?”
沈慈并不是个软弱的人,否则当年也就不会不用一言一语能让回到顾家的顾润日日如坐针毡,被强烈的自卑感和罪孽心包围。
她之所以愿意找顾润服软,无非因为顾润现在掌握着顾家的命脉,得罪顾润没有好处。
顾润自然知道沈慈的意思,没有作声。
沈慈看她眼里没有杀气,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勾勾首,话锋转开,“另外,顾涵虽然能力不行,但振兴顾家的心是真的,你就算不愿意给他一个好的职位,也让他稍微体面一点。”
“他要是能有个好点的位置,心情好了,自然愿意好好学。你哥要是知道他出息,也会开心的。”
顾润心头突兀一冷。
显然,沈慈到来的重点还是顾涵。
她拼尽力气重振顾家,建立溪未,全为了大哥。至于顾涵会变成什么,从不关心。
沈慈枉想着用大哥对她进行道德绑架,是她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