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顾润点头。

贺雨澈走过来握上她的手，“那现在，你能告诉我一下，这三年你都在哪里，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学姐……”顾润没办法说，“等时机成熟，我会跟你说的。”

贺雨澈清楚她的性格。

她不愿意说的，怎么逼都逼不出来，最后只能道，“好吧。”

贺雨澈在门外挂了一个“今日休息”的牌子，把顾润带到室内，跟她讲解催眠的步骤。

三个小时后，顾润走出贺雨澈的雨澈心理咨询室。

她在街口站了一会儿，步入人流中。

黄昏时分，顾润去了温泉疗养中心。

站在疗养中心的大门口，她怎么也没有勇气踏入。

哥哥就在里面，跨过这道门就能见面。

可她不确定哥哥看到她会不会受刺激，会不会加重病情。

对哥哥的思念有如潮水。

越思念，越胆怯。

“你……是顾先生的家人吧。”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顾润回头，看到一个圆圆脸的小护士。

这护士她认得，大哥这三年多一直由她照顾。

护士会认出她，让顾润十分意外。

护士似乎看出她眼里的惊讶，笑着道：“每次顾夫人来看顾先生，我都会看到你在楼外徘徊，你长得跟顾先生像，我猜你一定是顾先生的家人。”

沈慈每次都不让她进去见哥哥，她念他得紧，只能在楼外徘徊，却也不敢太久。

没想到还是给这小护士注意到了。

“你是来见顾先生的吗？”护士问。

顾润一个“是”字怎么也吐不出来，头一次在人前流露局促。

大哥的监护人是沈慈，但凡有见他的，都要经过沈慈的首肯。

沈慈是不可能让她见人的。

小护士似乎想到了这件事，点了点脑袋，却也没有急着走，而是看了眼表，“六点半吃完晚饭后，顾先生会下楼来散步。”

“谢谢。”顾润明白过来，低声道。

小护士仿佛没听到，扬着马尾进了门。

疗养中心的楼下有一片青青草地，很宽，也没有什么遮拦物。

顾润不敢站在太显眼的地方，退到栏杆外。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果然远远看到圆脸小护士扶了个人出来。

那人一身白衣，身形修长，略显纤瘦。

随着两人的走近，那人的轮廓越来越显现，越来越清晰。

顾润在看清大哥的脸时，紧张又激动，紧紧抓住了黑漆漆的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