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润这才下车走过去，“什么事？”

眼神疏离冷漠，带着些利，是如果他胆敢用祁老的事骗自己，就要弄死他的架式。

擎风易见多了顾润的高冷，早就习惯，拉开车门，“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顾润不动。

跟擎风易这种人打交道，还是问清楚为好。

“自然不是带你去卖掉！”擎风易桃花眼弯弯，唇角翘起一抹嘲讽的笑，“顾少又不是小姑娘家，怎么也这么胆小。”

“谁规定一定要是小姑娘才能胆小？”顾润不悦地反驳，“擎少是什么样的人物？翻手为云覆手雨，也未必只做卖小姑娘的事！”

坑她就不止一次两次！

擎风易：“……”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夸我，又像在贬我？”

顾润：“这得看擎少您怎么想了。如果您觉得是在夸您，就当夸您好了。”

擎风易给噎得不轻。

“顾少啊，幸好你不是小姑娘，否则我……真把你卖了！卖到我家干苦力！早上给我端茶送水，晚上给我放水擦背，总之，一分钟都别想休息！”

两人拌了一会儿嘴，擎风易终于言归正传：“我从祁老那儿知道，以前他家里的老佣人跟他儿子关系很好，我查到了老佣人的下落，或许他能知道一些关于祁老孙子的事。”

听擎风易提到祁老的事，顾润也没有再跟他呛，迅速上了车。

擎风易带着她七拐八拐，拐了两个小时才拐到一处有些偏僻的村庄。

祁老孙子的那张出生证明上只写了祁老儿子一人的名字，对那个女孩只字未提。

两人死了之后，祁老也派人打听过，却没有打听到关于这个媳妇的什么消息。

倒是有信息显示，当时车上还有另一个大人。

当初车祸后，极有可能是那个人抱走了孩子。

那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信息，也不曾拍到过正脸，连男女都不清楚。

但想来，能上两人车的，必定是他们熟悉的人。

祁老更倾向于：这人是两人共同的朋友，或是女方的什么人。

这也是擎风易找老佣人打听的主要原因。

顾润跟着擎风易在村子里拐了好一阵，才通过一个在清扫大姐的嘴，知道了老佣人家的位置。

“你们小心着点，那家人……不好进，家里有个女疯子，要是碰上了，会咬人。”清洁大姐看两人长得好看，免不得多提醒两句。

顾润谢过她，和擎风易沿着她指的路走到一座房子的院外。

从院子不高的围墙，顾润看到一个女人正坐在路中间，两眼空洞，手里抓着个布包，晃来摇去，唱着歌谣。

她回头与擎风易对看一眼。

“这位，估计就是大姐说的女疯子。”擎风易道。

顾润也看出来了，“怎么办？”

她坐在必经之道，他们要进去，绕不开她。

这是个难题。

擎风易耸耸肩，“顾少要是不介意，我倒是有个办法。”

顾润才不管擎风易的办法是什么，本能地开口，“我介意！”

擎风易“哦”了一声，突然眼睛一闪，朝她欺近。

他这突然逼近惹得顾润一惊，本能朝后退去，背便贴在了门上。

擎风易继续朝她压来。

顾润：“……”

“擎风易，你干什么！”这厮不会要在这里上演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戏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