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警戒地看一眼四周,忙将她拉到僻静处,大眼里闪着不安,“不好了,爷爷知道了昨晚的事很生气,他叫你来肯定是想惩罚你。”
“这件事……要不解释一下吧,我给你做证,说你是被陷害的。”
顾润拍拍她握在自己腕上的手,知道她是一片好心,还是拒绝,“不用了,什么也别说,他老人家要怎样,我认了便是。”
“你这……”
“祁殊,我俩的关系继续下去,不仅对你,对我也有巨大后患,不如趁这次脱开。”
顾润认真地看着祁殊,一字一句。
祁殊眼眶里突然涌出泪花,不停地晃荡。
她知道,顾润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
“这样不好。”
她轻轻摇头,心有不忍。
不想让顾润独自一人揽下罪过。
“要不,就说我有心和你分手,找了个女人陷害你!”
“要真这样说了,反而对祁老的伤害更大。”顾润反对,“他之所以对你的婚姻这么上心,就是因为心里存着对你的内疚。”
“如果你这么说,他会怎么想?会觉得正是自己的失责才会让你缺乏管教,成为一个坏人。”
祁殊咬住唇角再没法坚持下去。
“可我也不能……”
顾润对着她摇摇头,“本就是我把你拉进来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从我这里了断,是应该的。”
“所以,不必再纠结。”
说完,越过她大步朝别墅里走去。
刚进门,就见祁老站在大厅里,不停地用扇子扇着风,一张脸铁青铁青,白胡子一抖一抖。
酒店管家看他走来走去,担心却一个字不敢多说,只能立在一旁陪护着。
“祁老。”
“爷爷。”
顾润和祁殊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人一起向他打招呼。
祁老越过顾润,目光最先落在祁殊身上,摇着扇子来到她面前,“你呀你,是不是去接他去了?他都成了这样,还有什么好接的?”
语气里满满的对祁殊恨铁不成钢。
祁殊垂头,一脸苦涩,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叫了一声:“爷爷。”
祁老心疼地把她拉在怀里抱着,这才回头来看顾润,“你现在给我说清楚,昨晚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网上虽然没怎么报导,但祁殊和顾润关系不一般,早有人把事情说到了祁老耳朵里。
祁老从骨子里不愿意相信顾润是这样的人,想听她亲口解释。
顾润垂头,抿了抿唇角。
虽然不想伤害祁老,可现在不和祁殊断,日后对她的伤害更大。
她只能硬着嗓音道:“昨晚……是我对不起祁殊。”
“你,你,顾润!”
祁老气得重重地拍起桌子来。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你竟然……竟然……”
祁老气得气岔。
祁殊连忙为他顺气,“爷爷,您别生气,顾润他其实……”
“祁老,都是我的错,您怎么惩罚我都可以。”顾润打断了祁殊的话,低头道。
祁老连连叹气。
看看在面前低头认错的顾润,再看看乖巧懂事的孙女儿,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叫孙女儿吃这个亏。
祁老从酒店管家手里抢过手杖,对着顾润就高高举了起来,“姓顾的,你敢这样欺负我的孙女儿,绝不轻饶!”
说完,重重将手杖砸了下来。
祁殊要来拦,顾润狠心将她推开,朝她使个眼色。
意思是:别让老人觉得自己的护短毫无意义。
祁殊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却也不能再做什么。
祁老的身体不好,她也不敢过分刺激。
祁老虽然人老,但心里压着火,这一棍子用了全劲,呼呼生风。
顾润认命地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