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此时挣扎,难免不被他看出些什么来,她于是假装乖巧地张嘴,喝了起来。
男人随手拿起酒都给她喝光。
喂完她喝完,又没有了动静,顾润不断咳嗽,缓了好久后静静地竖起耳朵。
听到的只有汽车急速前行发出的马达声,还有车里一左一右的呼吸声。
呼吸平缓,显然男人又睡了。
顾润这才一使劲将绳子给割断。
她又悄悄把脚上的绳子解开。
最后算着时间差不多,一把推开眼罩,瞅准时机一拳头砸在左手边男人的眼睛上。
男人痛得闷哼一声,刚要反抗,顾润已抢走了他手中的刀,一个翻身就跳到了男人的另一侧。
紧接着,猛将他推到右手边独眼男人身上。
这些事儿一气呵成,只在几秒之间!
独眼男人此时也听到动静醒来,原本是要伸手过来控制她的,结果把她推过来的男人抱了个满怀。
顾润没有迟疑,推开车门,也不管车速,迅速跳了下去。
就势在地上打几个滚,以减轻缓冲力度。
尽管如此,还是被摔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顾润翻身爬起。
车子在不远处停下,车上的人追了过来。
顾润抬腿就往反方向跑,跃过栏杆,朝着人多的地方去。
看她这样,刀疤男知道不好,大声叫,“拦,快拦住她,别让她去人多的地方!”
司机迅速把车子倒回来,要去截她。
顾润只能跑进小巷子里。
她心里清楚,以自己的体力绝对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只有借着错综复杂的小巷力求摆脱他们。
此时天已很黑,巷子里的灯光更是幽暗。她一路穿棱,连自己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体力渐渐不支,身上也像窜了火似的,很不舒服。
顾润只能一闪身,跑进一个破败的院子,藏在一个只能容她一人的缝隙里。
“人呢?怎么不见了?”
追她的人的声音就响在耳侧。
因为天黑,她躲的地方又十分不醒目,他们没有留意到她。
几个人在院子里翻了一通,一无所获。
“娘的!”刀疤男十分不爽地踢翻一把破椅子,“让她给跑了!”
“那边还等着要人呢,这可怎么办?”另一个男人问,声音都吓得带了颤。
刀疤台明显冷静很多,重重啐一口,“怕什么,这里是拆迁区,人早就搬走,鬼都没有一只。”
“她迟早是要出来的,要么去医院,要么找男人,咱只要在外头要道拦着,保证能把她给逮着!”
同伙似乎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嘿嘿地邪笑起来。
“好咧!”
两人渐行渐远。
酒劲上来了,顾润的身体也越来越不舒服。
有些事男人不明说,她也听明白了。
“该死!”顾润窝火地低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