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风易扣完安全带,慢慢抬脸。
目光凝在她的脸上。
两人离得极尽。
她能闻到他唇齿间的醇厚酒味,她的呼吸也被他吸走。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呯呯呯呯……
顾润的脸顿时滚烫,一直烧到耳尖。
搅得她春心荡漾的人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般,推好门后去了副驾。
坐进车里,仰头闭上眼睛。
唇上弯着点点弧度,一如既往地风流多情,又似有些不一样。
顾润窝火自己的轻易沦陷,默默启动车子。
把擎风易送回到他的住所。
顾润推了推他,“要找米秘书照顾你吗?”
擎风易懒懒地睁开眼,有些不想下车。
但还是推开车门,揉揉太阳穴道:“把我当成了什么?喝点小酒就要人照顾?”
顾润暗自撇嘴。
喝点小酒需要人照顾这事儿发生了不止一次吧。
“顾少开我的车走吧,不送。”擎风易朝背后摆着手,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顾润呵了一声。
擎风易什么时候变大方了,竟然愿意把车让给她开?
不开白不开。
顾润正要启动车子,电话便响了。
她接下,“辜先生?”
辜尚捷在酒庄跟她交换了号码,她只一眼就认出来。
“顾先生。”辜尚捷的声音在另一头响得极为客气,“我在您名下的溪未住,没想到这里竟然也有沫沫的痕迹,这是我最意外的。”
顾润猛僵了一下。
她和辜尚捷太熟,所以他才会看出自己的风格。
好一会儿,她才哦一声,“是啊,前期我妹妹出谋划策过。”
“是吗?沫沫永远那么聪明。”辜尚捷真心表扬,“顾先生,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希望还能跟您见面。我知道您一直很在意沫沫,应该还想听她在国外的一些事情吧。”
顾润咽了咽口水。她是当事人,不讲也知道。嘴里却还是道:“当然。”
擎风易并没有走远,况且顾润为了方便按了免提,他轻易就听到了。
在听到辜尚捷住进溪未后,整个人像是给猫抓了似的,哪哪都不舒服。
他猛然回身就勾住车窗,“顾少,我要去你酒店!”
顾润一脸茫然地看向他,“擎少去我酒店做什么?今天我不谈业务,要去做基层工作。”
今天是她每周一次的基层劳务时间。
“无所谓。”生怕顾润不管自己,他三两下拉开门,自己坐进副驾,“我跟你一起做!”
他这个“做”字明明没有什么特别含义,顾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到了某些有颜色的东西。
那晚他抱着自己的画面也突然冒了上来。
顾润连忙甩掉这些旖旎的想法,不肯开车,“我劝擎少还是别去吃这份苦。”
“什么叫吃苦?那位辜先生能和顾沫一起看日出溜海滩,一起创业一起受骗一起睡大街,我还不能跟顾少一起下个基层?”
顾润:“……”
这混蛋几个意思?
两人虽然没有点破,可心知肚明“顾沫”是谁。擎风易有意提这话,听在她耳里,怎么都似在吃醋。
顾润不接话,有意装做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