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礼赶紧过来接手:“快去趁热吃。”
汤里放了红枣当归黄芪,都是补气血的。
落入齐鸣礼怀里的齐罐罐刚吃饱,但不妨碍她嘴馋,她被香迷糊了。
齐罐罐舔舔上巴,人中的位置,小手放在齐鸣礼胸口,用眼神询问:“可以分我一点吗?”
她还能再塞。
口水不自觉淌下,洇湿齐鸣礼一小块衣服。
齐鸣礼对文雯说:“咱家这个好像挺贪嘴的。”
文雯咽下一口汤汁,眼睛弯弯,在她看来贪吃不是什么毛病,她做饭还不错,以后宝宝肯定最喜欢她。
“啊唔啊唔!”来嘛,给罐罐一口!
见状,齐鸣礼起了坏心思,他盛了一碗放在面前,齐罐罐眼睛都黏上去了,越发急切:“啊昂唔啊啊啊!!”
她甚至张开嘴,幻想下一秒美味进嘴巴里。
齐鸣礼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
齐罐罐觉得有戏!
嘴巴张开,“啊——”
齐鸣礼吹了又吹。
“啊——”
齐鸣礼余光看向孩子,然后突然把汤送进嘴里,吞下后:“好喝!”
“啊啊啊啊啊啊!!!”
齐罐罐那个气啊,脸皱成小老头,手疯狂拍向齐鸣礼。
齐鸣礼哈哈大笑,亲了亲小宝贝,“你还没长大呢,再大一点才行。”
说着,又闷了一口汤。
齐罐罐:“#@》&^;[=哇昂呜!!!”
门外的老狗:她骂得好脏。
老狗在西墙外驻扎了一天,它本是来看幼崽的,可惜一整天幼崽都没有露过面,直到现在它才又一次听到召唤。
老狗抖动耳朵,嗅着空气里的幼崽气味,轻轻顶开门。
吱呀一声,齐鸣礼看向那,随即眼神一变。
大半个身体隐没在黑暗中的老狗有一双发红的眼睛,正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他们。
或者说,它在看他。
齐鸣礼皱起眉,他不记得自己招惹过狗。
齐罐罐也看过去,看到老狗仿佛看到亲人,瘪起嘴:“昂唔!”
罐罐也想吃肉!
老狗眨了下眼,慢慢往后退去。
来时令齐鸣礼警惕,去时令人一头雾水。
“这狗?”
文雯迟疑道:“是昨晚那只狗。”
她将昨晚狗子送羊的离奇事情告诉齐鸣礼。
文雯当时没时间想,现在也有些好奇这只狗来自家的原因了。
很快老狗去而复返,不过这次它带了个大家伙来。
在几双眼睛下,老狗施施然地顶开门,又用屁股将门关上,随后把羊腿放在齐罐罐能看到的地方,舔了舔嘴巴。
一条刚腌上被荷叶包着的羊腿。
齐罐罐兴奋地拍亲爹:吃肉吃肉!
齐鸣礼没领会这层含义,而是诧异道:“又是来送吃的?”
奇了,这狗怎么会无缘无故送来这么些东西。
齐悠悠顶着满脸油水,哇了一声:“狗狗又给妹妹送吃的了。”
是了…
文雯看着这一幕,已经有猜测。
老狗看的方向正是手舞足蹈的小女儿。
如果昨晚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一只狗会出现在房间,那她现在知道了。
是她女儿招来的。
文雯小声告诉齐鸣礼这猜测。
齐鸣礼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有些愕然。
下一秒,他抱着孩子走到一边,老狗视线跟着他移动。
他将孩子送到文雯手上,老狗视线落在文雯身上。
这…
齐鸣礼:“罐罐和这狗有什么渊源吗?”
文雯摇头,她也不知道。
齐鸣礼还没想出个头绪,就见老狗又把羊腿朝齐罐罐的方向推了推,无声地催促着,可很快他警惕地竖起耳朵,绷直身体,朝门口处压低身体。
外面隐约传来动静。
仔细一听——
“天杀的!哪个狗娘养的敢偷老娘东西!”
是齐老太中气十足的声音。
间或还有几声刘翠芬的咒骂。
她们发现羊腿不见了。
有意思的是,即使骂的再激烈,也没有人朝小西间来。
可能是不敢,也可能是觉得他之前没找齐老太要羊腿,之后也不屑去偷。
齐鸣礼把孩子放到文雯怀里,没注意齐罐罐渴望的眼神,走到老狗身前,蹲下,徒手撕开好大一块肉递给老狗,问旁边的媳妇儿:“你想怎么吃。”
很快他自言自语道,“一会给你们添个菜。”
到手的东西他笑纳了。
齐罐罐在亲妈怀里蹬蹬脚,提醒他们羊腿是她的!
谁知文雯安抚地碰了碰她的脸蛋:“宝宝你还小,咬不动的,我们不馋哈。”
忘了这一点的齐罐罐下意识舔牙床:“…”
唯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