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罐罐:“唔,在不远处,咱们去看看吧,确认一下,如果真是我的玉,我可不希望有别人戴过。”
有点小洁癖的齐罐罐不喜欢二手物品。
伟叔:“那就去瞅瞅,看看谁胆大包天敢偷到咱们头上。”
三只狗里只有一只识路,由它带路,剩下两只安分当护卫犬。
很快到了一家供销社,里面没多少客人,所以那一家子格外凸显。
最先认出齐鸣仁的是齐悠悠。
她一下刹住脚步,脑子又回想起三岁那年的阴影,抿唇皱眉的模样跟遇到什么烦心事一样。
紧接着认出齐鸣仁齐老太等人的是齐罐罐,她也想起一些幼崽期和这一家子的恩恩怨怨,她磨了磨牙,危险地看过去。
真是冤家路窄…
姐妹俩截然不同的反应让伟叔惊奇了一下,也看向供销社里的一家人。
只见这些人跟暴发户一样什么都买,什么都要,像是那种人傻钱多的土款。
不过当中一个跑的最欢的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随着走动,他颈间的碧玉晃来晃去,又水又润,一看就是好货,只不过玉随着他晃荡来去叫人看不清上面的图案。
等小胖子终于不晃悠的时候,是他当场拆核桃酥,对着门外的他们吃起来,一颦一笑极具炫耀。
“……”他可能把他们当成馋嘴的过路人。
因为他已经走到供销社门口,伟叔也就看清了碧玉是什么形状。
确实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奶狗样。
但这玉是齐罐罐贴身的东西,他需要再确认一下。
“罐罐,那是你的玉吗?”
齐罐罐面无表情地点头。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玉都不算什么了,反正被齐大宝戴过,她也嫌脏,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收拾这群讨人厌的家伙。
“他们是谁?”伟叔说出自己的感觉,“你们是不是认识?”
要不然齐悠悠不会和齐罐罐不会这么反常。
齐罐罐抬头跟伟叔告状,“伟爷爷,他们是爸爸的兄弟和他爸爸妈妈,那个胖子现在戴的玉就是我的!”
齐悠悠轻声补充:“是大伯、婶婶、爷爷奶奶和堂哥他们。”解释完,她是一个字都不想说了,以后也不想再叫他们。
伟叔听她说完,明白了里面的人是谁,脸直接拉了下来。
他知道一些文雯的事,对这一家子的感官很不好。
不过敏锐如他,一下还是想到不对劲的地方。
罐罐的玉佩好好地放在家属院怎么会戴在这个家伙脖子上,还有他并没听说齐鸣礼他们家是什么有钱人,而他看到的是这些人如蝗虫过境一般横扫商品,他们什么时候有这钱的?
伟叔觉得这玉这钱来路不正,他怀疑文雯被偷家了。
齐罐罐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五只身形高大的野狗,路人都要绕路的那种。
她有些跃跃欲试:“爷爷,我要教训他们。”
伟叔沉吟了一下,看到身后的大野狗,汗毛一竖,故作自然道:“你想现在就抓他们吗?”他只以为齐罐罐是想抓小偷,完全不晓得她是想报私仇。
齐罐罐:“是啊是啊。”
抓起来打一顿!
伟叔其实是比较想让他们交代玉和钱的来路,如果他们真的偷了,可以走吃牢饭的流程,但孩子想用武力…
“要不咱们等抓了他们先审问一下,送警察局前再打一顿?”
齐罐罐:“也可以。”
脑回路和本件事持不同侧重点的两个人达成统一。
于是他们等在供销社对面的巷子里,密切注视这一家子。
他们看到这一家子毫不心疼钱地买买买,伟叔少见地觉得是不是抓人的时机不对,给这群人花钱,他觉得特糟蹋。
好在没一会他们那不下的时候终于出来了。
几只大野狗围着他们,下边咬住新衣服将人拖入他们所在的巷子里。
四个大人两个小孩被迫拉走,迫于这狗太大只,他们只敢口头救助,不敢真动手打狗。
路过的人怎么会为了他们得罪那硕大的狗头,忙绕路离开。
巷子里无人,只有几个人一脸菜色。
“咋,咋办…”刘翠芬结巴道。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狗头,整整五只,另外还有三只是盯着他们,像是防止他们逃跑的。
齐大宝吓的都快哭了,用怀里许多好吃的引诱这些狗,想让它们不再咬他新衣服不让他跑。
可惜这些狗跟中了邪一样不受一点蛊惑。
齐老太咬牙,双手合十拜拜这些狗:“狗大人你们到底想干啥,咱是良民,快走吧…”
她对能一口吞掉她脑袋的狗发怵,腿都抖了起来,没一会躲在她身后的齐老头身下传来一阵异味,随即瘫软在地。
“老头子!”
齐鸣仁看了眼齐老头吓破胆的样子,原来有狗已经轻咬他的头了…
他立马转头不敢再看,脑子里疯狂在想怎么逃跑。
这些狗应该是疯了,可每只都有他胸口那么高,盯得又紧,不知道怎么才能逃跑。
齐罐罐就是这时候和伟叔走来,齐悠悠默默跟在最后,用两个人的身形阻挡自己。
齐罐罐朝另外正在监视的三只看过去。
一个眼神它们就知道她要什么了,连忙跑到齐大宝那里,尖牙对准他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别过来啊!爹爹爹爹…奶我的脖子我的脖子!”
齐老太往他那个方向看去顿时目眦欲裂。
齐大宝脖子那有两只狗一左一右咬来咬去,她感觉宝贝孙子下一刻就要被咬断脖子了,当即尖叫一声不管咬她衣服的狗冲过去。
“大宝!畜生!别动他!”
齐大宝是家里最重要的一个大孙子,在齐鸣仁有且只有一个正常儿子的情况下,他就是全家的心肝肉。
他绝对不能出事!
刘翠芬也红着眼睛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