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五个字听在书杬耳朵里,就觉得只是无理取闹,她气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了:“那还不是因为你先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家的吗?”
而且店主还是一位老太太,万一心脏不好受了什么刺激的,他要怎么背起这个责任,表面看着吊儿郎当,其实小的时候一起喂的流浪猫走了,都能难过的人。
要是真的害死了一个人,不得自责愧疚到死么。
后半句想的话,书杬没有机会开口说。
眼前的男人嗤笑了一声,将她所有情绪打断。
他耷拉着眼皮子,眸光清冷:“他活该。”
这三个字从真正意义上惹恼到了书杬。
如果单纯以作为蒋知归朋友的立场来看,她其实更生气,但因为对方是陆见淮,所以才想着先问问缘由。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书杬抬起脑袋,说道:“陆见淮,你能不能成熟点了啊?”
又不是十几岁了,还总打架。
然后自己也受了伤。
都出血了,肯定很疼。
“我不成熟。”陆见淮满眼促狭,唇角微微下压着,也是气话,他径直说道:“那你去找你那个初恋啊,他成熟。”
反正从上高中开始起,被渣的那个人又不是他。
不长记性,直到现在几年过去了,仍然往上凑的人也不是他,俗话还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呢。
当年为那男的哭成那副鬼样子。
她是真的都忘了么?
该死的初恋。
书杬也不是一个善于把坏脾气藏着掖着的人,尤其对方还是陆见淮,她不爽的情绪更是直冲云霄。
听完他说的话,回答道:“陆见淮,你现在就是在没事找事,莫名其妙出现,莫名其妙打人,还莫名其妙和我说这种话!”
话音刚落,陆见淮转身就走了。
背影被月光照出一道斜影,细细长长。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吵完架,他扭头就走,然后一点都没有要再回来的意思。
书杬真的气到不行,对着不远处那道背影大声吼道:“找他就找他,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
“再也不要见!”
眼眶都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了。
心脏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一样的疼,难受到窒息。
书杬低垂着脑袋,想要强行把夺眶而出的眼泪给憋回去。
泄了一地的月光洒在她的脚尖上,不远处的马路上,鸣笛声呜呜咽咽,世界在某一刻突然静止,却耳鸣了。
“轰隆隆”响着。
突然能闻到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
下一秒,书杬的下巴被攥紧抬起,紧接着,嘴唇上贴上来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陆见淮很用力,另一只手摁住了她的后脑勺,唇瓣从啃噬到厮磨,所有燥热的气息直逼进喉咙口里,炽热缠绵。
书杬被吻到全身发麻,身体里的所有血液都像是在逆流一般。
她的脑袋晕乎乎的,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在被松开喘息的那几秒钟里。
陆见淮在她耳边,轻轻喘着粗气,嗓音沙哑而低沉,带有一丝狠戾的威胁:“要不要跟我见面,由不得你决定。”